“林世雅,你说这是父亲亲笔?可你可曾验过——那血印,是人血,还是猪血?”
林世雅一怔。
苏晚继续道:“父亲晚年患有血友病,轻微擦伤便血流不止,怎可能在退位书上按血印而不留医记录?你可曾调阅林家医馆的诊簿?”
林世雅脸色微变。
苏晚步步紧逼:“且,父亲的笔迹,向来以‘悬腕’书写,而此卷字迹笔锋下沉,明显是卧床时所书。可父亲退位那日,正在北境巡视矿场,有行程记录为证!”
她猛然转身,对族老会拱手:“诸位,此卷为伪!林世雅为夺权,伪造家主文书,按族规,当——**逐出宗祠,永世不得入祖坟!**”
“你血口喷人!”林世雅怒喝,“你有何证据?”
“证据?”苏晚冷笑,“你手中的退位书,用的是‘九洲贡纸’,此纸产自北境,三年前方开始供应帝都。而你声称此书是五年前所写——**纸未生,字先现,岂非荒谬?**”
全场死寂。
林世雅手中黄绢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
“苏晚,你果然伶牙俐齿。”
一道低沉男声响起。
赵崇山缓缓起身,手中青铜印章轻叩案几:
“可你别忘了,林家家主之位,不是靠口舌之争得来的。而是靠——**实力与盟约。**”
他环视四周:“今日,我赵家、周家、沈家,已达成共识:林家不可由一人独裁,更不可由一个‘无根之女’执掌。为保帝都稳定,我们提议——**设立‘三大家共管林家’之制,暂代家主职权,待新嗣择定,再行归还。**”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哪是共管?分明是**瓜分**!
苏晚目光如刀,直刺赵崇山:“赵家主,你这是要趁火打劫?”
“非也。”赵崇山微笑,“我这是为林家着想。你若真为林家好,便该退让,免生内乱。”
“退让?”苏晚轻笑,“我父亲被陷害,叔父叛族,陈伯殉死,林家几近覆灭——你们不声不响,坐视旁观。如今我归来平乱,你们却要来‘共管’?”
她一步踏前,声如寒冰:
“你们,配吗?”
“放肆!”周明远拍案而起,“苏晚,你不过一介孤女,也敢对七大家如此无礼?今日若不低头,休怪我等——**以族规处置!**”
“族规?”苏晚冷笑,“那我倒要问问——**谁,才是林家真正的‘执剑者’?**”
她猛然抬手,一声清越剑鸣响彻厅堂。
阿ken自侧门疾步而入,手中捧着一柄古剑——剑鞘漆黑,剑柄雕龙,正是林家失传多年的 **“青龙执剑”** 。
“此剑,”苏晚高举,“乃林家初代家主所铸,传于每代执剑者。陈伯临终前,已将此剑交予我手,并以血印为证——**我,苏晚,为林家第七代执剑者!**”
“执剑者,可代家主行权,可斩叛族之徒,可召族老会重议家主之位!”
她目光如电,扫过赵崇山、周明远、林世雅:
“你们,可有异议?”
全场寂静。
执剑者之名,百年未现。一旦现世,便意味着——**林家进入‘战时体制’**,家主之位可暂代,但权力归于执剑者,族老会亦需听令。
赵崇山脸色终于变了。
他没料到,苏晚竟握有此等底牌。
林世雅咬牙:“执剑者需族老会三日审议,方可确认!你今日便要强推,是想乱了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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