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转身冷冷和周刺史对峙。

    周刺史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轻浮,忙放下酒盏,抬手摆了摆,神色急切地解释:“姑娘别误会!我绝无半分轻薄之意。实在是顾大人的容貌,与我看过的一幅画像极为相似。”

    怎么又是画像?难道……

    顾窈眸色骤然一凝,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什么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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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檀香缭绕,却压不住梁承朝心头的怒火。

    他将奏折重重拍在案上,宣纸散落一地,墨汁溅出点点痕迹。“李聿!他究竟想怎样!”

    帝王声音洪亮,带着雷霆之威,“削去爵位已是从轻发落,留他官职是念及旧情,可他倒好,连日不上朝,把朝堂规矩当儿戏吗?”

    自顾窈离开梁国,这李聿整日像丢了魂一样。闭门不出,酒气熏天,案上的公文积了厚厚一层灰。

    梁承朝又气又急,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可骂着骂着,怒火渐消,心头反倒涌上几分复杂的不忍。

    沉吟半晌,梁承昭停下脚步,沉声道:“传朕旨意,给李煜送去三道文书——一是巡查江南漕运,二是督办边境军粮,三是……三是去阿若国,探查边境是否安稳。让他任选其一,三日内启程,若再推诿,休怪朕不念兄弟情分!”

    长思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肩头一松,知道主子这是不再和信王别劲了,忙不迭捧了懿旨就朝信王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