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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客这是何意?不进去她怎么伺候?难道是对她有所不满?

    里头沉默了片刻,清冷的嗓音才再次传出来。

    “我问你几个问题。”

    月晚一愣:“您请问。”

    又是一阵沉默。

    “女儿家同房时,每一回都会痛么?”

    半晌,里头终于问了一句。

    月晚眨眨眼,摇头道:“并不会。只第一回会痛,会流血。”

    “倘若第二回还痛?”

    这一回的问题问得很快。

    “一般不会。”月晚想了想道:“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姑娘家年纪太小了。也可能是前戏不足,或者儿郎那里太大……有时候如果女儿家不愿意的话,强行来也是会痛的。”

    她好像有点明白过来。

    这儿郎一看就是个正派的。来她们这儿,根本不是为了消遣。

    估计是才成亲,对夫妻敦伦之事懵懂,心疼妻子疼痛又无处问去。

    这才点了她,就是为了解惑。若非如此,她此生恐怕难与这样的儿郎见面。

    “何为前戏?”

    屏风后又问。

    “前戏便是……”

    月晚能做花魁,自然精通风月之事。眼下只是说说,不用她伺候,她也没什么害羞的,当即与他细细说了些要领。

    这一回,屏风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她。

    “你先出去吧。”

    “是。”

    月晚朝他行礼,低头退了出去。

    她挑开纱幔,招呼姜幼宁:“姜姑娘,我们下去吧。”

    姜幼宁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的,正低头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地面出神。听到她的声音,猛地站起身来,睁大乌眸看她。

    月晚看起来和离开时并无明显不同,脖颈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痕迹。

    姜幼宁想到那一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满满的斑驳,脚踝都没放过。可脖颈往上却看不出一丁点痕迹。

    她心愈发的沉。

    他一贯如此,表面上是克制的,实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姑娘没事吧?怎么好像哭过?”

    月晚打量她,关切地上前询问。

    “没有,这里太冷了。我们下去吧。”

    姜幼宁装作无事的样子,上前扶她。

    月晚心里头还想着方才的事,挽着她的手忍不住感慨道:“方才我去见的那位贵客,当真是这世上少见的好儿郎。”

    她反正没有见过进了春江楼还能片叶不沾身的男子。

    那位贵客是头一个。

    真羡慕那位大人的妻子,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样的大德,才能觅得这样一个世间难寻的好郎君?

    “什么好?”

    姜幼宁闻言不由看她,乌眸雾蒙蒙的含着几分水意。心里头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赵元澈总是不惹凡尘,生人勿近的。

    她听过许多别人关于赵元澈的说法。有人夸他光风霁月,有人说他克己复礼。还有公正无私、文武双全……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世间少见的好。夸他的人还是个女子,一个才和他有了鱼水之欢的女子。

    她心口又闷闷地痛起来。

    月晚想起方才在厢房的情形,眼中浮起羡慕。那位大人的夫人,可真是好命啊。

    她看了姜幼宁一眼,原想将事情说出来,但又一想人家姑娘还没成亲,她怎好与人家说别人夫妻房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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