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并不是韩氏的人,只是纯懒。便由着她了。

    毕竟若是赶走馥郁,韩氏可能趁机安插人进来。

    今儿个馥郁勤劳得有点突然,就很奇怪。

    “姑娘回来了。”芳菲从屋子里笑着迎出来,瞪了馥郁一眼:“还得是世子爷回来,才能治得住某些刁奴。”

    馥郁忙朝姜幼宁道:“姑娘,我知道错了,您别和世子爷告状。”

    姜幼宁解了外衫,抬步进屋:“没那么闲。”

    芳菲接了外衫。

    “吴妈妈今天怎么样?”

    姜幼宁口中询问,手下给吴妈妈垫了一个软枕,替吴妈妈揉起手臂来。

    “今儿个吃得不少,一碗秫米粥全吃了。”芳菲笑着给吴妈妈揉腿:“我和她说话还知道眨眼睛回应我呢。”

    “是吗,妈妈?”

    姜幼宁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吃力地眨眨眼。

    姜幼宁不禁笑了:“一天比一天好。妈妈别着急,会慢慢恢复的。”

    “姑娘,您身上怎么有一股药香?”

    芳菲不放心地询问。

    “脚扭了一下,涂了点药。”

    姜幼宁脸又开始泛红。

    赵元澈的药膏,药香味的确浓郁了些。

    “哪里?我看看?”

    芳菲一听更担心了。

    姜幼宁哪能给她看?忙道:“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我提些热水你快去泡个澡歇一歇。妈妈这里我守着。”

    芳菲心疼她,干脆催她去沐浴休息。

    姜幼宁昨儿个一夜没睡,周身酸痛还在,也的确疲惫。

    屏风后。

    她解开衣裳,低头瞧自己。身上咸湿的痛感悠长绵延,深入骨髓。仿佛余音绕梁,挥之不去。

    从锁骨往下,直至脚踝,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

    赵元澈亲得太凶了。

    不过,这么多痕迹她脖颈上硬是没有留下分毫。

    反而是她,只咬了他一口,便漏了馅儿。

    她将自己浸入浴桶,双手捧起水拍在发烫的脸上。沐浴之后,身上疲惫更甚。

    躺到床上时,脑中仍然乱糟糟的,抱着被子想的都是昨夜之事。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了过去。

    “姑娘,冯妈妈来了,国公夫人请您去用早饭。”

    芳菲的声音传来。

    姜幼宁睁眼看看左右,外头天蒙蒙亮,她竟一觉睡到次日清晨。

    她撑起身子的动作忽然一顿,巴掌大的脸儿皱起,小腹处还是酸痛得厉害。

    “姑娘是扭伤的脚不舒服吗?”芳菲伸手扶她:“要不然我去回了冯妈妈,别去了?”

    姜幼宁摇摇头:“母亲难得叫我,不去不妥。”

    她起身洗漱穿戴,整理妥当,随着冯妈妈前往主院。

    冯妈妈推开门:“夫人,姜姑娘来了。”

    姜幼宁提起裙摆,迈过门槛,抬眸间呼吸不由一窒。

    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期间撞入她的眼帘。想是待会儿要去上朝,他穿着朱红窄袖朝服,腰束革带。

    清隽的面容配上浓烈的朱红,不仅没有半分突兀,反而更显姿仪超拔。

    连屋内未灭的烛光都偏爱他,在他周身似笼起淡淡光华。

    姜幼宁心一跳,赵元澈竟然也在。

    他神态端肃,眸光淡漠。和无数个从前一样,一个眼神也未曾给她。

    更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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