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不得?”
周萱蝶愣住。
林箬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凋零的花木,淡漠道:“当年我与你父亲成亲时,那些上官的夫人小姐,哪个给过我好脸色?当着面骂我出身低贱,背地里嘲笑我是乡下土妇,可我忍了,我陪着笑脸,挨个去奉承,去巴结,后来怎么样?你舅舅和你父亲一路高升,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现在见了我,哪个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州知夫人?”
她转过身,看着女儿:“蝶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道上,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去抢,发脾气、砸东西,除了让人看笑话,有什么用?”
周萱蝶低下头,咬着唇:“可是……谢总督他眼里只有沈雪,我、我争不过……”
“争不过?”林箬冷笑一声,走回来坐下,拿起一旁桌上还没摔碎的茶盏,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就让她消失。”
周萱蝶猛地抬头:“母亲,您的意思是……”
“沈雪不是仗着有谢总督的宠爱吗?那就让她失宠,让她身败名裂,让谢总督厌弃她。”林箬放下茶盏,眼神阴冷,“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谢总督还会要吗?”
周萱蝶眼睛一亮:“娘,您有办法?”
林箬凑近女儿,压低声音:“巡督李大人的儿子李茂,你记得吧?”
周萱蝶想了想,点头:“记得,那个纨绔子弟,好色成性,上次城东谢赏花会还对我动手动脚的,被我臭骂了一顿。”
“他对你惦记很久了吧?”林箬嘴角勾起一抹笑。
周萱蝶嫌恶地皱了皱眉:“就他那种货色,也配?”
“他不配,但有用。”林箬拍了拍女儿的手,“谢总督如今重伤未愈,沈雪那小贱人又失了心头血,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你就以赔罪的名义,请她到城中最好的酒楼用饭,态度要诚恳,身段要放低,就说是你行事过于鲁莽了,想当面给她赔个不是。”
周萱蝶皱眉:“我给她赔罪?凭什么!”
“欲成大事,忍字当头。”林箬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周萱蝶眼睛一亮:“娘的意思是……”
“吃饭的时候,给沈雪下点药。”林箬声音低了些,“母亲这里有一种药,无色无味,混在酒水饭菜里,任谁都察觉不出,吃了那药,人会瞬间浑身无力,意识模糊,但外表看不出异常。”
周萱蝶的心砰砰跳起来。
“母亲已经去打听过了,李茂这几天都在百花楼厮混,你约沈雪吃饭的地方,就定在百花楼对面的永仙楼吧,到时候,你让人给李茂递个信,就说你在永仙楼等他,有好事,等沈雪药性发作,你找个借口离开,让李茂进去,到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雪又被下药了,李茂那种色中饿鬼,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