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避孕药,麻木的抠出来了两颗,没有喝水,直接吞下去。

    像是今天这样的屈辱,之前的很多年,温栩无数次的经历。

    她脱光躺在床上,任由家庭医生检查的时候,总是在想,那些即将被人屠杀,按在砧板上的鱼,跟她应该也是同样的绝望.

    只不过,鱼死了,一了百了!

    而这样的羞辱,温栩却要反反复复的经历。

    从最初的羞辱,愤慨,到如今的麻木,温栩想,她在温家,跟行尸走肉已经毫无二致了!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松山疗养院

    从进入大门开始,那些保镖五步一人,出现在了疗养院的走廊上。

    这样的场景,温栩也早已经习惯了。

    行至了最后一间病房,有人开门。

    温栩进入了病房里

    病房里数年如一日的安静,唯独能够听见各项监控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平静的像是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温栩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男人,表情逐渐的和软下来。

    她的睫毛,颤抖的不像话,声音却是努力的平和:“阿言,我来看你了!”

    她的手颤抖着,轻轻的触碰阿言的手,男人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只有呼吸,没有动作。

    好似睡着了。

    温栩的睫毛微垂:“十多年了,你还要睡多久?”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没有人前的乖张,更没有半分的伪装。

    她一年当中,能够来看阿言的机会,屈指可数。

    十五年前,一场车祸,颠覆了温栩的人生。

    那一天,她醒来的时候,浑浑噩噩。

    虞美兰将她带回了温家,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温家大小姐,我虞美兰和温石年的女儿!”

    “只要你肯听话,做好我们的女儿,我们也会帮你照顾阿言的!”

    温栩茫然的点了点头。

    却不知,年幼的他们,彻底的坠落地狱,根本逃脱不了!

    这么多年,但凡温栩有丝毫的反抗,虞美兰就用阿言拿捏她!

    百试不爽。

    今天的阿言,依旧是沉睡的,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温栩的手机上,虞美兰的信息跳跃出来。

    【九点半了,别忘记去民政局!】

    温栩只回了一个“嗯”。

    与此同时,手机里又来了一通电话,陌生的号码,但是温栩却鬼使神差的记得,这个号码,是裴渡的。

    她按下了接听,对面男人,徐徐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上好的佳酿。

    “温小栩,你出院都不知道知会我一声,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裴叔有事?”

    “昨天的事情,难道不值得你对我说句谢谢?

    对救命恩人,都这样冷冰冰的,还真的是令人寒心!

    真是个小白眼狼!”

    男人的声音,透着打趣。

    温栩听着,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今天早上,她被家庭医生掰开双腿时候的羞窘和耻辱。

    声音凉薄:“裴叔,您知道吧,今天上午十点,我要和沈瑜白去领证!”

    男人没说话,话筒里却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想必是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在桌面上,发出来的动静。

    两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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