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亮得瘆人,里头像烧着两团火。

    “司辰!”袁守诚赶紧扶住他,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看到了……”

    李司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禹皇……不止治水……他屠了龙龟……观山太保……在断龙脉……还有那契约……是用‘星髓’和古玉献祭订立的!”

    袁守诚听得目瞪口呆,这些秘辛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李司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嗡嗡声在死寂的偏房里格外刺耳。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是张清尘的名字,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张清尘急促而虚弱的声音,背景还有剧烈的撞击和符箓燃烧的噼啪声:

    “李兄弟!快……快回来!井下的东西疯了!封印……封印快撑不住了!它在……它在呼唤什么东西!我感觉到……有别的……可怕的存在……被惊动了!就在城西……邙山方向!”

    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便是刺耳的忙音。

    李司辰脸色骤变,手机差点没拿住:“不好!博物馆那边出大事了!张道长说井下东西在呼唤同类,城西邙山有东西被惊动了!”

    邙山!自古便是帝王陵寝聚集之地,传说无数,阴气极重!

    袁守诚也慌了神,胡子直抖:“邙山?我的老天爷!那可是个大凶之地!难道那里也镇着什么东西?”

    必须立刻赶回去!李司辰强忍着头晕目眩和腰间的剧痛,将盒中三样东西迅速揣进怀里。

    那《禹皇镇魔典》入手沉重,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观山令”触手冰凉,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残破古玉则传来一丝微弱的、却无比坚韧的生机感,似乎稍稍缓解了他左眼的不适。

    就在他们冲出老宅,发动那辆破旧的面包车,朝着博物馆方向疾驰而去时,城市另一面的暗流,也正变得更加汹涌。

    城西,一处废弃多年的工厂仓库内。

    老刘头捂着血流如注的胳膊,靠在一个锈蚀的铁架子后面,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得像抹了石灰。

    他身边躺着两个跟他一起来的手下,已经没了声息,身下的血淌了一地,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仓库阴影里,几个穿着粗布麻衣、身形矫健如猎豹的人,正缓缓逼近,他们手中拿着奇特的钩爪和短铲,眼神冷漠得像石头,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刘爷,”阴影里传来一个年轻却冰冷的女声,带着几分山野的粗粝口音,“我们‘搬山’一脉做事,向来不喜外人插手。那《岷山诡迹考》中卷,不是你能碰的。交出你查到的所有关于匕首下落的线索,留你全尸。”

    老刘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嘿嘿惨笑,声音嘶哑:“姜家的丫头片子……手段够狠!老子认栽!不过想撬开老子的嘴,也没那么容易!”

    他眼神闪烁,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摸向腰间藏着的最后一枚信号弹,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水搅浑,寻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在那家高级会所包厢。

    柳女士面前的高脚杯已经空了,杯底残留着暗红色的酒渍。她对面的墨先生依旧笑容和煦,用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但包厢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两个面无表情、气息沉凝的黑衣汉子,像两尊门神堵住了去路。

    “柳女士,”墨先生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你的条件,商会可以考虑。但是,我们需要确保……信息的独占性。所以,恐怕要委屈柳女士,在我们那里小住几日了。”

    柳女士凤眼微眯,指尖一枚碧绿的鳞片悄然滑入掌心,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

    脸上却笑得风情万种,眼波流转:“墨先生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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