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吸进去一点,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疯狂地抓自己的脸和脖子,很快就瘫软下去,没了动静。
“想走…也不行…”洞里的声音没有一点人味儿。
进退两难!留“诚意”可能是死,不留也可能是死!想跑更是死路一条!
李司辰感觉镇魂镜震得更厉害了,镜面发烫,那流光越来越亮,几乎要透出来。他脑子里飞快转着,回想苏锦书刚说的巫文,这一路的经历,还有那本《禹皇镇魔典》里的零碎记载。
“我好像…明白点儿了。”
李司辰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身边几人都看向他,“那第三个符号,不完全是‘祭’,更像是‘诺’或者‘契’…是一种古老的契约符号!她要的不是简单的血,是…一个承诺,一个抵押!”
他举起微微发光的镇魂镜,镜光扫过洞口那幾個血符:“这镜子…好像能照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借着镜光的反射,他们隐约看到,那血符的笔画深处,似乎缠着金色细丝,像是在拴着那血腥的邪气。
洞里的声音轻“咦”了一下,感觉到了什么,好像对那镜子有点意外。
姜离眼神一黯,从贴身内袋里取出一个用红绳系着、色泽古旧的兽骨小铃铛,铃铛表面刻满了细密的符文。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洞口方向提高声音:“搬山一脉姜离,借先祖与洞主旧约‘信铃’为凭!此次冒昧前来,是为救我族中一位中了‘千年尸蟞蛊’的长辈!听闻洞中有一味能拔除阴毒、续接心脉的‘地脉灵乳’,姜离愿以余生自由为抵,换此灵药救人!求洞主成全!”
说着,她将那骨铃物件用力抛向洞口方向。
骨铃落在洞口前的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响。
洞内沉默了片刻,那刮骨头似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缓和了一点:
“搬山家的…小丫头…”
“你家的面子…有几分…”
“但…‘地脉灵乳’…代价…你清楚…”
“我清楚!”姜离咬牙,“只要救了我家人,姜离此生愿供洞主驱策!”
“准…”洞里飘出一个字。
缠住姜离那骨铃的藤蔓轻轻将其卷起,缩回了洞内。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这…这都行?”
李司辰深吸一口气,也上前一步,举起镇魂镜,镜光扫过血符:“晚辈李司辰,机缘得此‘镇魂镜’,愿以镜为凭,立下‘护契’!若洞主允我等入洞寻药救人,晚辈有生之年,必寻得‘禹皇镇水碑’碎片,为您加固此洞地眼,免其崩裂之祸!”
洞里再次沉默,只有镜光在血符上流转。
良久,那声音才缓缓道:
“袁李家的…小子…”
“禹皇的镜子…镇水的诺…”
“有点意思…”
“准你…一试…”
一道藤蔓伸来,轻轻触碰了一下镇魂镜,又缩了回去。
墨家和阴山派的人见状,顿时急了,纷纷胡乱开口,有的许以金山银山,有的承诺绝世秘宝,有的甚至赌咒发誓当牛做马。
洞里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讥讽:
“假的…空的…臭的…”
“滚!”
几条藤蔓猛地抽出,如同毒鞭,瞬间将几个叫得最凶的家伙抽飞出去,落地时筋骨断裂,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剩下的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吭声。
柳如烟见状,急忙扶着稍微清醒点的老刘头,高声道:“滇南柳家,愿以祖传‘蛊王秘录’上半部,换洞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