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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比六年前更强了。

    怎么有人逆生长?这不科学吧?

    真正结束,已经是隔天清晨。

    温昭宁趴在床上,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

    浴室里传来冲澡的水声。

    贺淮钦洗完澡,就进了衣帽间,过了会儿,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边调整腕表,边走到床边。

    “我早上约了客户,先走了,你睡吧。”

    温昭宁抬眸看向他,他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眉宇间更是看不出丝毫疲倦,反而有种饱餐后的饕足和神采奕奕。

    “你是人吗?”温昭宁忍不住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禽兽。”

    “谢谢夸奖。”贺淮钦抬手给温昭宁掖了掖被子,“希望能改变温大小姐对我又小又快又没劲的刻板印象。”

    温昭宁算是听明白了,他昨晚往死里干的原因,是为了证明自己。

    真是祸从口出。

    贺淮钦出门后,温昭宁倒头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是浓郁的墨蓝。

    贺淮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正坐在沙发里回邮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放下笔记本电脑,朝她走过来,“还好吗?”

    “还好。”

    贺淮钦递给她一管药膏:“如果感觉不舒服,自己处理一下。”

    温昭宁瞧了一眼,那是一管舒缓修复的消炎药膏。

    他竟然去买了这个?

    “你还知道自己干的好事。”她没好气。

    “抱歉,我没想到温大小姐现在这么弱。”

    “谁弱了?”温昭宁不服输的脾气又上来了,她一把将药膏扔回给贺淮钦,“看不起谁呢,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她披了睡袍,掀开被子,干脆利落地下床。

    然而,温昭宁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她才迈开腿,就感觉到下面传来一阵酸软和牵扯痛。

    “嘶——”

    她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前栽去。

    贺淮钦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这样,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准备,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将她捞了个满怀。

    温昭宁的脸撞在贺淮钦的西装上,那点伪装的气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呵。”贺淮钦嘲笑一声,“浑身上下,嘴最硬。”

    他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举着药膏问:“是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擦?”

    温昭宁一把抢过药膏:“我自己擦!”

    “处理好下来吃饭。”

    --

    温昭宁在楼上换好衣服,扶着楼梯间的扶手,慢慢走下台阶。

    楼下,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是糖醋排骨混合着米饭蒸腾的热气。

    她循着香味,望向开放式厨房的方向。

    贺淮钦正在炒菜,他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正熟练地握着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肴。

    抽油烟机低鸣,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温暖的灯光笼罩着他,这一幕太过熟悉。

    那年他们同居,出租屋的小厨房就像是个蒸笼,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呀地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贺淮钦舍不得她受热,每天都把做菜的活给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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