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毫无情绪的一眼,温昭宁却又莫名燥热起来。
她无视了贺淮钦的目光,走到冰箱边,想找瓶冰水喝,一打开冰箱门,看到冰箱的冷藏层放着一个完整的没有拆封的蛋糕盒子。
蛋糕盒子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双喜”的LOGO。
温昭宁呼吸一滞。
贺淮钦昨晚带回来的蛋糕和她昨天准备的生日蛋糕是一个牌子的,温昭宁之所以买这个牌子的蛋糕,是因为当年他们曾用“双喜”家的蛋糕庆祝在一起一个月。
是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短三个月里,既没有覆盖到她的生日,也没有覆盖到他的生日。
他们在一起时吃过的唯一一个蛋糕是当时温昭宁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买的。
温昭宁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蛋糕是芒果和奥利奥的夹心。
那贺淮钦呢?他也记得,还是巧合?
“你……”
“阿姨,冰箱里的蛋糕,你等下带走处理掉。”贺淮钦冷冷吩咐。
他说完这句话,起身径直走向玄关,换上皮鞋,开门离开。
“砰”的一声。
关门声音不响,却让温昭宁的心重重地沉下去。
家政阿姨看着冰箱里的蛋糕,有些无措:“又一个蛋糕吗?温小姐你昨天给我那个还没吃完呢。”
“按他说的做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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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贺淮钦连着五天没有回来。
温昭宁表面平静,但心里却默默做着戒断反应。
尽管她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交易,贺淮钦不回来她乐得清闲,但其实这一个多月里,她的身体和习惯已经记住了他的存在,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怀抱的温度。
而这几天里,还有一件令温昭宁烦心的事情,那就是罗太太竟然没放弃给她介绍对象,她直接带着她侄子来俱乐部找她了。
周一,罗太太约了下午两点的课,温昭宁提前十分钟来到练习场,看到罗太太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色的POLO衫和卡其色的裤子,身形清瘦,眼神也有些飘忽。
温昭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热情地和罗太太打招呼。
“罗太太,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是啊。我家阿昌,一直催我快点出门呢。”罗太太指指身旁的男人,笑着给她介绍,“温教练,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侄子,他叫姚家昌,是我姐姐的独生子,阿昌,这是温教练。”
姚家昌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温教练你好,我……我对高尔夫球很有兴趣,想跟着你一起学习。”
他说完,脸微微红了。
罗太太看姚家昌一眼,对温昭宁打趣:“你看看他,看到女孩子还脸红呢,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是结过婚的男人?不过我家阿昌之前的那段婚姻的确也没有维持多久,他人老实,结果遇到了个不安分的女人,那女人刚结婚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还私吞阿昌的稿费,不要脸的很,幸亏阿昌发现得及时,不然呐,他以后有苦吃。”
温昭宁对姚家昌上一段婚姻孰是孰非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罗太太不是她的客户,她肯定掉头就走了,可惜,她现在在上班,她心里再不情愿,脸上还得维持着专业的笑容。
“那罗太太的意思是,姚先生先用您这边的课时上课对吗?”
“对对对,先我这边上着吧,如果他学得好,后面再单独买课,你看行吗?”
“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