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弃了吗?”

    “没有,我在等,等我毕业不是他学生的那一天,再去追他。”

    妹妹温晚醍从小到大都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她性格直率,爱憎分明,做事有规划,执行力又强,很少犹豫不决或随波逐流,当年,父亲和陆家沆瀣一气,是她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温昭宁和贺淮钦私奔。

    她甚至放言:“如果陆家不罢休,大不了就让我替你去嫁那个陆恒宇。”

    妹妹的全力支持,让温昭宁一度真的下定决心为自己和贺淮钦的感情搏一搏,只可惜,她最后依然没能走掉……

    晚上八点多,贺淮钦又来医院了。

    他和宋青宴一样,带着果篮和花,另外还多了一个纸袋。

    温晚醍一见他就喊:“姐夫,你来啦。”

    姐夫?

    这个称呼一出,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像是凝住了。

    贺淮钦蹙眉,看向温昭宁。

    温昭宁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她赶紧冲温晚醍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喊。

    温晚醍不解:“我不可以喊姐夫吗?”

    要知道,温晚醍可不是随随便便会喊人姐夫的人,温昭宁和陆恒宇结婚六年,她愣是忍着一声姐夫都没有喊过陆恒宇,见面就叫他“喂”。

    温昭宁正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贺淮钦抢在她前头开口:“可以。”

    “好嘞,姐夫。”

    这两句“姐夫”明显把贺淮钦叫爽了,那张冰山脸难得融化,冲温晚醍温和地笑了笑,温晚醍见这姐夫这么平易近人,又想开口说什么,温昭宁赶紧拖着贺淮钦的胳膊,将他拉到了门外走廊里。

    “拉我出来干什么?”贺淮钦看着温昭宁。

    “我妹刚动完手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你妹妹的嘴比你甜多了。”

    温昭宁就知道他要在称呼上做文章,她没接话,指着他手里的袋子问:“这纸袋里装着什么?”

    “你的换洗衣服。”

    温昭宁晚上要陪夜,正愁没有换洗衣服呢,贺淮钦倒是及时。

    “谢谢。”

    “我随便拿的,看看合不合适。”

    温昭宁随手在袋子里扒拉了一下,他说随便拿,还真是随便拿,衣服和裤子颜色完全不搭,审美很直男,但她的内衣裤却是成套的,拿的还是她最喜欢穿的那一套。

    贺淮钦见温昭宁的视线落在那套内衣裤上,眉梢微挑:“你最喜欢穿这套没错吧?”

    温昭宁耳朵一热,赶紧用外衣盖住,敷衍道:“都一样,没什么最喜欢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这套我脱的次数最多。”

    温昭宁:“……”

    狗男人记什么不好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