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对你真好,送你个假包。”
“你胡说什么?”
“爱马仕的Togo皮,颗粒饱满自然,光泽是内敛的油润感,而你这一只,皮质纹理过于完美了,像机器压出来的。”温昭宁侧头,视线向下,“还有,我记得这款金扣铂金近几年的锁头上,除了‘HERMES-PARIS’的刻字,旁边应该还有一个微小的独立编号,和钥匙上对应,你这只锁头的侧边是不是太干净了?”
冯琪琪僵住了,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身旁的那几个女伴,也惊疑地低头去看冯琪琪手里的包。
那只铂金包的锁头边,的确没有任何独立编号。
“看什么看!”冯琪琪一把将包抱住,怒目扫了一眼那几个女伴,“你们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吧!我老公那么有钱,他至于送我一个假包吗?”
几个女伴视线躲闪着不语。
冯琪琪感觉到了强烈的冒犯,她一腔怒火,再次对准了温昭宁:“温昭宁,你就是看我过得好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背个假包?”温昭宁冷笑,“你现在削尖了脑袋追求的一切,都不过是我曾经的日常,我虽然落魄了,但我的眼界和认知不会消失,而你,真与假,优与劣都分不出,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什么!”
温昭宁说完,转身就要走。
冯琪琪原以为今天见面能彻底把温昭宁踩在脚下,没想到现在下不来台的是她,她彻底恼了。
“你别走!”冯琪琪气急败坏地一把拽住温昭宁的胳膊,用力地将她往回扯。
温昭宁猝不及防往后退,身体失衡,脚上的勃肯鞋都掉了一只。
“你干什么?”温昭宁回头瞪着冯琪琪。
冯琪琪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她对着温昭宁破口大骂:“温昭宁你这个贱人,你就是人品有问题才会遭报应的,我们那一届的人谁不知道,当年是你先满学校追着贺淮钦跑,当他的舔狗,结果追到贺淮钦没多久,就嫌人家穷,抛下贺淮钦去嫁进豪门。这一转眼六年过去了,你再看看你自己,娘家破产,夫家倒台,你只能一天打两份工来养女儿,啧啧,真是现世报啊。”
温昭宁甩开冯琪琪的手:“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很关注我。”
“呸,谁关注你了!”冯琪琪不愿承认自己这几年像个变态一样窥探着温昭宁的人生,“对了,有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贺淮钦回国了,他现在可是国际顶级律所耀华的老板!身价超百亿!你当年像丢垃圾一样丢弃的男人,如今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了!”
“她不配你就配了?”
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进来。
温昭宁一下就听出来,这是贺淮钦的声音,但冯琪琪听不出来,她转过头去,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阔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贺淮钦?”冯琪琪有些惊喜。
自从毕业之后,冯琪琪就没有再见过贺淮钦,她只在财经报上看过贺淮钦的近照,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贺淮钦还是那么帅。
那张脸,轮廓比大学时更深邃分明,眉宇间多了几许上位者的威严和成熟男人的禁欲感,经过时光的淬炼,他比当年更具魅力了。
“贺淮钦,你还记得我吗?”冯琪琪挡到贺淮钦的面前,“我是冯琪琪,我们当年一个学校的,我老公是风亚电力的徐杰,他和你投资的科技公司有合……”
“滚开!”
贺淮钦盯着冯琪琪,眼神冷酷强势,带着骇人的阴沉和怒意。
冯琪琪吓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