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谢谢溪溪。”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只是那陆恒宇家暴没有实证,女人方面又没问题,还能抓什么把柄去拿捏他?”

    温昭宁想了想:“要拿捏陆恒宇,也不一定要从陆恒宇身上找把柄。如果能直接抓到大王的命门,那小王也就没什么攻击力了。”

    “你是说陆恒宇那个市长爹?”

    “嗯,陆恒宇没有女人问题,他父亲可就说不定了。溪溪,我明天出门一趟,麻烦你帮我再照看青柠一天。”

    “没问题,你尽管去,青柠又香又软又乖,有她陪着我我简直不要太开心!”

    --

    第二天一早,温昭宁坐车去了五峰山。

    五峰山有座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那是陆恒宇的父亲陆乾勇备受赞誉的“清廉名片”,陆乾勇每个月必来,捐香火钱、访高僧,为民生祈福,他佛前跪拜的照片甚至曾登上过沪城报纸。

    为官的人,地位越高,需要维护的表面形象就得越完美。

    温昭宁起初只觉得公公陆乾勇是作秀,直到有天在陆家后花园听到陆乾勇的司机打电话。

    “明天爸的忌日我回不去,你替我多烧点纸……我也想回来啊,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个月这天都要去庙里看那小祖宗……”

    小祖宗。

    温昭宁当时就觉察出不对劲,只是那时候陆恒宇还没有对她动手,她只想带着青柠安生过日子,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陆恒宇对她家暴,又想使阴招败坏她的名声,逼她净身出户,那她也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不求离婚时能分到陆家那些来历不明的财产,但当初结婚时温家补贴的嫁妆她必须全都拿回来。

    温氏集团倒闭后,温昭宁的父亲自杀身亡,留下了许多债务压在她母亲和妹妹身上,温昭宁算过,只要拿回这些钱,就能填上温家债务窟窿,救母亲和妹妹于水火。

    她现在只想快些了结过去的一切,带着母亲、妹妹还有女儿去过全新的生活。

    按照陆乾勇之前的习惯,每个月的十九号是陆乾勇的“礼佛日”,温昭宁到达古刹后,就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远远看着大门口。

    果然,九点左右,陆乾勇的红旗停在古刹门口,陆乾勇下车,在方丈的陪同下,走进庙里。

    温昭宁压低了渔夫帽的帽檐,悄悄跟上。

    陆乾勇在走完“礼佛祈福”的流程后,屏退随行人员,一个人去了后山。

    古刹后山,有一处不对外开放的幽静禅院,陆乾勇走到小院门口,先敲了三下院门,几秒后,又敲三下。

    院里,一个穿着灰色僧袍但并未剃度的年轻女人来开门,两人都非常谨慎,院门一开一关,动作极快。

    隔着门缝,温昭宁隐隐看到院中有个孩童在玩风车,接着,门被关上了。

    今天温昭宁是有备而来,她的冲锋衣领口别着拍摄设备,只可惜,禅院院门开合的时间太短,那女人和孩子又躲在院里没出来,没拍到太多可以威胁陆乾勇的实质内容。

    不过,至少确定了陆乾勇在寺庙中有另一个“家”,这绝对是可以撬动陆乾勇的一张王牌。

    温昭宁正打算取下领口的小摄像头先把视频上传备份,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一声:“谁在那里?”

    是陆乾勇司机的声音。

    温昭宁吓了一大跳,起身拔腿就跑。

    “你是谁!站住!你给我站住!”

    司机追了上来。

    温昭宁按着自己的帽子,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往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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