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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助理,麻烦停一下车。”温昭宁说,“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她腿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得去处理一下。

    陈益放慢了车速:“温小姐,你真的要在这里下车吗?这里距离市区还有很远。”

    “我真的要在这里下车,我还有事。”

    陈益见她很坚决,便没再说什么,靠边停了车。

    “今天麻烦你们了,谢谢,再见。”

    温昭宁和他们告别,推门下了车,一瘸一拐朝那间小小的诊所走去,她的小腿被划伤的地方,每走一步,都像被撕裂了一次。

    车内,陈益看着温昭宁艰难挪动的纤细背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出声提醒:“贺律,温小姐的腿好像受伤了。”

    贺淮钦的目光落在手机邮件上,头也不抬:“多事,开车。”

    陈益只得应声,重新启动引擎。

    然而,就在车子缓缓驶出几米后,后座再次传来贺淮钦的声音。

    “靠边!”

    陈益靠边停车,从后视镜里看向贺淮钦,贺淮钦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这里能打到车吗?”贺淮钦问。

    “这里是去古刹的必经之路,出租车还挺多的,打车倒是不用担心,温小姐肯定能打到车回去。”

    “你下车,打车回去。”

    陈益一愣,他打车回去?

    敢情,老板不是担心温小姐打不到车,是要把他赶下车!

    --

    小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材的气味。

    这会儿没有其他病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正在看报纸,见到温昭宁进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你好,我的腿被荆棘划伤了。”

    “过来,卷起裤腿。”

    温昭宁卷起裤腿,自己都被那血淋淋的伤口骇了一骇。

    “哎哟,姑娘,你这划得不浅啊,得好好清创,不然容易发炎。”老医生拿了消过毒的镊子,手法熟练地为温昭宁清理伤口。

    镊子触碰到伤口边缘时,温昭宁攥紧了拳头,疼得轻轻抽气。

    老医生清理完毕,直起腰,在一张处方笺上“唰唰”写下药方,头也不抬地说:“让你老公去隔壁药房先把这些药拿了,我给你上点药再包扎。”

    老公?

    温昭宁不知道老医生为什么这么说,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不是她老公。”

    她回头,看到贺淮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诊所明亮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结婚了。”老医生把药方递给温昭宁,又改口,“让你男朋友去拿药,你这腿暂时先别用力。”

    “他也不是……”

    温昭宁想澄清贺淮钦也不是她男朋友,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药方已经被贺淮钦抽走了。

    贺淮钦甚至没有看她,只是扫了一眼处方上的字迹,便朝着隔壁药房的方向走去。

    温昭宁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紧紧缠绕住她。

    这个男人的行为,她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老医生看贺淮钦走到门口,悄声对温昭宁说:“你这男朋友俊是挺俊,但气质过于冰冷了。”

    温昭宁原本想解释清楚,但瞧见老医生那一本正经吐槽的样子,笑了笑:“您别介意,他一直就这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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