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还在妄想什么?

    她的情绪即将爆发出来。

    但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先找出紫河车。

    她想起昨晚回来,心烦意乱,毫无睡意,一直唉声叹气,是秦魁给他端来水,拿出几粒胶囊。

    说是助眠安神的药,对补气益血也很有好处。

    纪翡将药箱找了个遍,没有见到昨晚的胶囊颗粒,又去翻找秦魁的公文包。

    最后是从昨晚他穿过的中山服中找到的。

    她将胶囊捻开,里面露出了淡紫色的粉末,而不是平时常见的微颗粒结构。

    霎那间,纪翡的大脑一片空白。

    若说回来之前,她仍旧对灵焱的话将信将疑。

    那这紫色的粉末又作何解?

    紫河车,之所以带一个紫字,说的就是胎盘的颜色。

    即便现在不能证实里面就是紫河车,但只要拿去化验即可知晓。

    秦魁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样的东西?

    他到底还向自己隐瞒了什么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嫌隙也越来越大。

    纪翡的情绪如火山爆发。

    “哐啷!”

    她推门而入,对着手捧着古籍的秦魁大骂:“姓秦的!在你的眼中除了工作、事业,还有没有女儿半分位置!

    我看灵焱小姐说的不错,女儿的死与你脱不开关系!

    你若是没有说那么冷漠的话,女儿怎么会死?”

    秦魁将头抬起,他的鼻息很重:“纪翡,你别无理取闹!”

    等等,他似乎听到了灵焱小姐几个字。

    他倏地站了起来:“你背着我去找过灵焱小姐了?你见到她了?”

    纪翡歇斯底里地喊着:“是啊,我去过苏家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女儿的死,就是你害的!

    你把秦家的脸面、你秦教授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逼死了我女儿。”

    “纪翡,你别像个疯婆子逮人就咬,我说过什么?我怎么就逼死女儿了?

    我说的有错吗?要不是她自己不自爱,能被人给盯上?

    有安阳这个老实孩子待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而且,而且,我趁机催他们快点结婚,不也是为了女儿好吗?

    万一安阳跑了?可就再也遇不到处处包容她的人了!”

    秦魁说的这些,纪翡都知道。

    可她就是不能释怀,星儿为何会想不开?

    走到了吞药的地步?

    她这是连他们老两口都不要了吗?

    “灵焱小姐那么有本事,一定不会骗我的,她说过:是你对女儿置之不顾,枉为人父!”

    秦魁觉得莫名其妙:“纪翡,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好不好?

    当时你跟我在挖掘现场,是一同接到医院的电话的。

    在那之前咱们每天都与星儿发信息……

    对了,除了当天有个陌生的骚扰电话嗡嗡响个不停外,我敢说自己从未遗落过什么人的信息……”

    此话一出,秦魁都愣住。

    他与纪翡的电话那可是加密保护的,他们不会泄露,外人更不知道他们的号码。

    又怎么会进来骚扰电话?

    他几乎是一个激灵,连跌带跑去拿自己的手机,快速翻找起来。

    他们做文物研究的,平日里很少有空闲清理手机内存跟通讯录。

    还真被他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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