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敷在黑子的伤口上。

    说也神奇,月光苔刚敷上去没多久,黑子伤口周围发黑的皮肉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黑色,慢慢恢复成正常的肤色,渗出的血液也从黑色变成了鲜红色。他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甚至还轻轻哼了一声,显然疼痛减轻了不少。

    “有效!真的有效!”侯三惊喜地叫道,眼中的敌意也消散了大半。

    刀疤汉子看着黑子好转的迹象,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些。他转过身,再次看向花见棠,目光中的敌意已经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探究:“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的逃难妇人,可不会认得黑岩山里这么罕见的月光苔,更不会有……”他的目光落在洞口,扫过那个安安静静站着的白发少年,“这样的‘弟弟’。”

    花见棠心中凛然——这些常年在生死边缘打滚的老江湖,果然不好糊弄。她苦笑一声,半真半假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姐弟确实有些难言之隐。舍弟天生异瞳,银发金眼,在家乡被当成‘怪物’,备受排挤欺凌,连村子里的巫医都说他是‘不祥之人’,要烧死他。我们不得已才背井离乡,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至于认得草药……不过是久病成医,为了给弟弟调理身体,我自己在山里找了不少医书,瞎琢磨出来的。”

    这番话既解释了小白的外貌异常,也说明了她懂草药的原因,合情合理,还带着几分凄惨,很容易让人信服。

    刀疤汉子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最终,他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一些:“罢了,看在你救了黑子一命的份上,这山洞分你们一半。不过,管好你弟弟,别打听我们的事,也别乱跑——这黑岩山深处,晚上有不少吃人的妖兽,乱跑只会送死。”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耍花样……后果你知道。”

    “多谢雷老大!”花见棠连忙道谢,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至少,暂时安全了。

    她拉着小白,在洞穴最里面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尽量远离那伙人。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洞内燃起了一堆篝火,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几张疲惫而警惕的脸。雷烈(刀疤汉子)、侯三、阿阮围坐在篝火旁,低声交谈着,偶尔会看向花见棠和小白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戒备。

    小白靠在花见棠身上,似乎因为紧张和疲惫而昏昏欲睡,但花见棠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有那透过眼皮缝隙、偶尔扫向雷烈等人的金色眸光——他在装睡,在暗中警惕。

    花见棠心中叹息,轻轻揽住他的肩膀,用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抚。她侧耳倾听着雷烈等人的交谈,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取更多信息。

    “……妈的,阴魂不散!那帮黑煞教的杂碎,追了我们三天三夜!”侯三啐了一口,声音压抑着愤怒,“要不是为了那株‘地脉血莲’,咱们何至于被追得像丧家之犬!”

    地脉血莲?花见棠的耳朵微微一动。她曾在一本残破的草药书上看到过关于这种灵药的记载——地脉血莲生长于地煞之气浓郁的深谷之中,花瓣呈暗红色,如同凝固的血液,能淬炼肉身、稳固修为,甚至能帮助筑基期修士突破瓶颈。但它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采摘时会引动地脉煞气,稍有不慎就会被煞气侵蚀,甚至引动心魔。

    雷烈脸色阴沉,用一块破布擦拭着砍刀上的血迹,声音低沉:“东西到手了,麻烦也惹上了。黑煞教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这黑岩山不能久留,等黑子伤势稳定,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可黑子的伤至少需要休养三日。”阿阮的声音依旧清冷,“他伤口里的煞气虽然被月光苔压制住了,但根基受损,经不起颠簸。”

    “三天……”雷烈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凝重,“太久了。黑煞教的追踪手段诡异,他们有专门追踪煞气的法器,说不定明天就能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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