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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头,那双金色的眼瞳不再是看向花见棠,而是扫向石窟四周的黑暗!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纯粹的妖王威压,如同宇宙初开时的黑暗,轰然降临!
“本王面前,也敢放肆?!”
“镇!”
一个“镇”字吐出,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那些疯狂咆哮的怨魂嘶吼声,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瞬间戛然而止!整个石窟内肆虐的怨念煞气,如同温顺的绵羊,被强行压制、收拢,重新归于沉寂!只有那祭坛上的黑色长枪“寂灭”,依旧静静地悬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子书玄魇缓缓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柄长枪,眼神恢复了绝对的冰冷和掌控。他伸出手,这一次,毫无阻碍地,握住了“寂灭”的枪杆!
在他握住长枪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契合感油然而生。枪身微颤,发出愉悦的嗡鸣,仿佛沉睡的凶兽,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他随手一挥。
没有动用任何力量,仅仅是枪锋划过空气,前方的空间便出现了一道细微的、久久无法弥合的黑色裂痕!
子书玄魇抚摸着冰冷的枪身,感受着其中沉睡的毁灭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这才转过身,看向还僵在原地的花见棠。
“看清楚了?”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双金色的眼瞳里,却似乎多了一丝之前未曾有过的……东西。
“这才是,力量。”
花见棠看着他那手持寂灭、仿佛执掌死亡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绝对强大,再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微弱得可怜的灰色煞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渺小感和……渴望,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用力点了点头。
看清楚了。
她想要……这样的力量!
子书玄魇将她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不再多言,握着寂灭,转身朝着石窟外走去。
“跟上。该去……清理一些聒噪的虫子了。”
葬骨渊底,煞气如墨。
子书玄魇手持寂灭,枪尖垂地,划破坚硬的岩石,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他走在前面,银发在浓郁的煞气中依旧流淌着冷光,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踏碎一切的决绝。
花见棠跟在他身后三步之遥。体内新炼化的灰色煞气自行运转,抵御着周围蚀骨的阴寒。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沉寂,也更加锐利,像淬了冰的刀锋。子书玄魇那句“清理虫子”,让她明白,黑煞教的人,还是找来了。
果然,刚走出葬骨渊的范围,踏入一片相对开阔的黑色谷地,前方煞气翻涌,十几道身着黑袍、周身缠绕着灰黑色煞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身形干瘦,眼眶深陷,瞳孔是诡异的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他手中握着一柄白骨法杖,杖顶镶嵌着一颗不断扭曲、发出痛苦哀嚎的骷髅头。其气息阴冷晦涩,赫然是筑基后期,甚至隐隐触摸到了金丹的门槛!
“啧啧啧……果然在这里。”那黑煞教首领发出夜枭般的怪笑,纯黑的瞳孔贪婪地扫过子书玄魇,尤其是在他手中的寂灭枪上停留了许久,最终,那令人不适的目光落在了花见棠身上。
“看来传言不虚,妖王玄魇……当真重现世间,还带着个……有趣的小丫头。”他舔了舔乌黑的嘴唇,“将妖王本源和那柄魔枪交出,本座或可考虑,留你这小姘头一个全尸。”
他身后的黑煞教徒发出阵阵怪笑,煞气翻涌,凝聚成各种狰狞的鬼影,朝着两人压迫而来。
子书玄書玄魇金色的眼瞳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群叽喳的麻雀。他甚至懒得回应,只是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花见棠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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