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在接触裂金爪的瞬间,虽然微弱,却顽强地抵消了一部分锋锐的金系灵力!
张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炼气三层的小丫头能硬抗他一击而不废。
台下也响起几声轻咦。
花见棠忍着剧痛,脚下踉跄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但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张爷。
“有点意思!”张爷眼中凶光更盛,“再看爪!”
他再次扑上,裂金爪舞得虎虎生风,招招不离花见棠要害!
花见棠只能凭借那微弱煞气带来的些许防御和远超常人的忍耐力,在台上狼狈地躲闪、格挡。每一次碰撞,都让她气血翻腾,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身衣衫。
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撑下去!拿到灵石!
不知挨了多少下,就在她感觉视线开始模糊,快要支撑不住时,那张爷似乎也打累了,或者觉得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打死人虽然不违反规矩,但可能影响他测试效果),终于停了下来。
“行了!还算抗揍!”张爷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那双泛着寒光的爪子,转身跳下了台。
管事走上前,看了看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花见棠,点了点头:“承伤十七次,轻伤。基础薪酬五块下品灵石,轻伤补贴三块。一共八块。”
八块下品灵石!
花见棠颤抖着手,接过那八块冰凉、蕴含着微弱灵气的石头,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自己的命。
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一步步挪下血斗台,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周围的目光有怜悯,有漠然,也有不屑。
她全都无视。
走到无人角落,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看着手中那八块沾着她鲜血的灵石,咧开嘴,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带着血腥气的哽咽。
活下来了……第一关。
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和泪,将灵石小心收好。
然后,她抬起头,望向流云城更深、更黑暗的角落。
眼神疲惫,却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
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还要变得更强,赚更多的灵石,活下去……直到,有资格再次站在他的面前。
八块下品灵石,带着血腥味,紧贴在花见棠胸口。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在流云城阴暗的巷道里蹒跚,寻找着最廉价的落脚点。
最终,她在靠近城墙根的一片窝棚区,用一块下品灵石,租下了一个只能勉强容身、四面漏风、散发着霉味的破棚子,租期十天。
将剩下的七块灵石藏好,她瘫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连处理伤口的力气都没有。肩膀、手臂、后背,火辣辣地疼,那是裂金爪留下的印记。煞气在体内微弱地流转,带来一丝冰凉的镇痛感,却也加剧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不能睡。她强迫自己坐起来,忍着剧痛,检查伤势。伤口很深,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是金系灵力残留的侵蚀。普通的金疮药恐怕效果不大。
她想起了那本破旧的药草图鉴,想起了黑岩山里那些常见的止血草。或许……可以去城外的山林碰碰运气?能省一点是一点。
休息了半个时辰,恢复了些许力气,花见棠用撕下的衣摆粗略包扎了伤口,遮住满身狼狈,再次走出了窝棚。
流云城依山而建,城外不远便是连绵的山林。这里不像黑岩山脉深处那般危险,但也并非全无风险。
花见棠不敢深入,只在边缘地带仔细搜寻。凭借着图鉴上的记忆和小白(玄魇)曾经无意中指点过的一些特性,她运气不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