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抱得更紧,声音尽量平稳,“我只是……带他出来走走,透透气。”

    “透气?”三长老嗤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花见棠!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你这分明是做贼心虚,想要携宝潜逃!说!你身边这妖孽,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他话音未落,周身灵力已然鼓荡,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花见棠笼罩而来!那威压带着筑基期修士的强横,像一座大山压在花见棠身上,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两个护卫也同时上前一步,呈犄角之势,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炼气期对筑基期,毫无胜算!

    花见棠额头渗出冷汗,大脑飞速运转。硬拼是死路一条,求饶更是无用——三长老对小白的“秘密”觊觎已久,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难道她的逃亡计划,就要在这里功亏一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怀里的披风动了动。

    一只小手从披风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接着,是小半张脸。小白被外面的动静和那股针对花见棠的恶意惊醒了,他没有完全钻出来,只是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望向气势汹汹的三长老。

    那双金色的眼瞳里,没有恐惧,没有茫然,只有一种被打扰到的不悦,和一丝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人看一只烦人的苍蝇,既不屑,又厌恶。

    他没有动用那瞪眼杀人的恐怖力量,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强大的气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三长老,然后,微微皱起了小小的眉头,用一种带着睡意、却清晰无比的稚嫩嗓音,吐出了三个字:

    “你,很吵。”

    三个字,轻飘飘的,像一阵风。

    可落在三长老耳中,却仿佛晴天霹雳!

    他周身鼓荡的灵力猛地一滞,那酝酿中的法术硬生生被打断,反噬之力让他气血翻涌,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更让他惊骇的是,在那孩童目光扫过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内心深处那些最阴暗、最龌龊的念头——对家主之位的觊觎,私下修炼禁术的贪婪,甚至年轻时为了上位,害死同门的秘密……所有他极力隐藏、连自己都不敢回想的东西,都无所遁形,暴露在那双纯净到诡异的金色眼瞳之下!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像个赤身裸体的小丑,在那双眼睛面前,所有的伪装和算计都不堪一击。

    “你……你……”三长老指着小白,手指颤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动用灵力反击,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似的,连一丝灵力都调动不起来。

    那两名护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看着自家长老骤然剧变的脸色,看着他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再看看那个眼神冰冷的孩童,一时间竟不敢上前。他们能感觉到,那个孩子身上虽然没有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却有一种让他们灵魂都感到恐惧的威压——那是一种远超筑基期、甚至金丹期修士的恐怖力量!

    花见棠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她不再犹豫,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近在咫尺的荷花池冲去!她的脚步很快,怀里的小白被她护得紧紧的,没有受到丝毫颠簸。

    “拦住她!”三长老强压下神魂的悸动和恐惧,嘶声喊道。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两名护卫如梦初醒,刚要抬腿追击。

    落在后面的小白,却再次回过头,金色的眼瞳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可那两名护卫却像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了似的,动作瞬间僵直,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沿着脊椎骨往上窜,让他们浑身发冷。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远古凶兽盯上了,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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