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还是维持了一丝清明,急急解释道:“阿吟本就只想保住性命,才求助于公子。即便心有贪欲,那贪欲也是因公子主动出高价引诱而起,并非阿吟本心。而方才阿吟答应公子,是因为阿吟别无选择……”

    本就呼吸困难,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越发喘不过气。晃神的功夫又被呛到,她再次猛咳起来。

    肺里火烧火燎,空气稀薄,喉咙灼烫,手脚与桌沿接触处也磨得生疼。

    眼睛被蒙着,因剧烈咳嗽而溢出的泪水洇透布条,湿漉漉的糊在脸上,难受得很。

    ……还什么都没开始,江吟就已经撑不住了。

    可沈守玉毫无动静,不知在做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江吟也不再尝试与他解释,只哑着嗓子改口:“阿吟不要了……阿吟什么都不要了,阿吟还给公子……银票,还有今日的珠宝,阿吟都还给公子……求公子高抬贵手,饶阿吟一次……”

    “……是么?”

    安静了许久的沈守玉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幽幽出声,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又问了一遍:“真不要了?你舍得?”

    江吟从他的话里隐隐听出了一丝打算放过她的意思,连忙胡乱点头:“不要了,我不要了!”

    “……呵。”

    一声轻飘飘的笑,半是嘲讽半是无奈。

    笑声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沉默最是令人难耐。

    心里没底,慌得直打颤。江吟忍不住暗暗想,若他拒绝,自己又该如何?

    再求他吗?

    只能求他吗?

    不……不能总指望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安排。

    ……今夜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她还能如何呢?

    许是太心急,思绪混乱,灵光一闪间,江吟才忽地想到,沈守玉看不见。

    他看不见……

    趁着沈守玉沉默的这点功夫,江吟不再乖乖躺着等他放开自己,而是扭动手腕,小心磨蹭着腕上的衣带,试图解开衣带自救。

    可下一瞬,沈守玉开口了:“不要挣扎了,阿吟……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让你折腾,省省力气吧。”

    江吟还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下颌一痛,带着清雅淡香的布团塞入了自己口中,将她的疑问与解释悉数堵了个严实。

    沈守玉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却字字如针,刺破她才燃起不久的希望:“交易既成,哪里有反悔的道理?阿吟不妨再想想,何为诚信,何为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若想不明白,我来教你。”

    “……唔……”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紧张,他说完这句话后,江吟发现,自己的体温正以近乎清晰可察的速度,逐渐升高。

    那种热不同于平日里的热,不是从外至里,是从里至外。

    ……不过数息的功夫,她的身体便又热又痒,难耐至极。

    灼人的热意于她体内游走,最后皆聚集在小腹处,化作滚烫的热流,一阵又一阵,冲撞着她摇摇欲坠的神志。

    她看不见动不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喘息着挣扎。

    可说是挣扎,不如说是一点点轻蹭……

    手脚紧缚,她根本做不了任何大幅度的动作。

    ……

    见药起效,沈守玉好心往江吟身上搭了条薄毯,而后在她侧面席地而坐,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

    他轻抿一口,再次出声,语气依旧毫无波澜:

    “忍不住就哭出来,兴许哭到我动了恻隐之心,能饶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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