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呆呆盯着床帐宕机好半晌,一无所获,索性放弃思考,拖着沉重又酸痛的身子,摸索着费力坐起。

    四下里一片安静,床榻上只有自己一人,被褥温暖整洁,还带着新薰的香气。

    再低头看看自己毫无黏腻痕迹,清爽干净的身体,和崭新柔软的里衣……

    不对。

    昨夜的荒靡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江吟这才想起自己做的好事。

    心里一颤,她顾不得身体的酸痛,挣扎着下床,赤脚往外走。

    可床帐拉开,窗边端坐着的那道身影,绊住了她的脚步。

    “……公子?”

    稀薄明媚的晨光里,青年面容恬静,衣冠齐整,周身笼着浅淡柔和的光,恍如天人,不可亵渎。

    闻声,他没有动,只微微勾唇,温和道:“醒了?”

    “……”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语气也平静,可江吟却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她压下心底浮现出的混乱画面,低低嗯了一声,踌躇着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轻声道:“公子……”

    “过来。”

    “……啊?”

    公子依旧没有动,只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来我身边,坐。”

    说最后一个字时,他伸出左手,覆上身侧的软席,直到听见江吟的脚步声,才缓缓收回。

    门窗都关着,屋内很安静,静到几乎能听到行动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彼此的呼吸。

    江吟乖乖依照公子的指引坐下,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见他并无不悦,稍稍放下了些许紧张。

    她轻咳一声,犹豫着开口:“昨夜……”

    “昨夜……”

    不想,公子竟也同时开了口。

    声音重叠,二人俱是一愣,一起顿住。

    江吟抿抿唇,推让道:“请公子先讲。”

    公子收敛神色,微微颔首,问她:“昨夜,阿吟姑娘有伤在身,为何不肯告诉我?”

    “……”

    一夜荒唐,次日见面问起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个……

    江吟一时哑然,含糊道:“……阿吟本已对公子有所亏欠,不想公子再为阿吟担忧。”

    “可你不说,我不得知,便……”

    公子的话只说了一半,沉默片刻后,他微微偏过头,向江吟伸手:“昨夜你那般哭泣讨饶,是因为疼吗?”

    “……”

    江吟再次被问得一噎,匆匆握住公子的手,低下头支吾道:“兴许是……阿吟不记得了……”

    “姑娘受苦了。”

    公子的声音稍稍有了一丝波动。他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温声问她:“还疼吗?”

    “……还……还好。”

    ……不知是不是江吟的错觉,她总能从公子看似平稳的语气中听出些许隐晦的佻狎。

    可对方神色如常,甚至有些礼貌的疏离,举止又无半分逾矩,令人寻不到任何踪迹。

    罢了罢了。

    横竖都到了这一步,还是先将正事办了要紧。

    这么想着,江吟默默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低垂着脑袋琢磨该如何开口,才能多讨些好处。

    ——就在此时,公子侧过头来,看向了她。

    ……

    说实话,于沈守玉而言,眼前的姑娘实在谈不上美,连称作清秀,都有些勉强。

    可昨日,她扑过来死死抱着自己不松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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