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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听着听着就‘咯咯’笑了起来,“妈,这么做是不是太损了?”

    “咋,你还同情他们啊?想一辈子跟他们做邻居啊?”

    顾春梅现在长心眼了,如果任由王建设来骚扰自己,她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小川拍拍胸脯,“妈放心,他们再敢来找事,我保证配合你演一场大戏!”

    放灰车间煤灰泄露,装灰的车进不来。

    所以接下来几天全厂员工都放下手上的活,过来帮忙清理煤灰。

    连调度员、车间主任和各大段长都冲到第一线,亲自干活。

    小川也来铁路局报到了。

    正如范叔所说,搬道员的工作很简单,小川看一眼就学会了。

    每天列车进站搬一次道岔,出站搬一次。

    其余时间就在值班室待着。

    日子一晃就来到七月中旬。

    高考结束了。

    柳一鸣正在出租房里洗澡,他找了个临时装卸工的活。

    负责给货车装腐殖酸。

    这东西比煤灰还要黑。

    每次干完活全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和一口牙了。

    纯纯靠卖苦力挣钱。

    越累,他脾气就越大。

    每天下工回来爸妈不是管他要肉吃,就是要钱花。

    彩霞找了份给人看孩子的活,忙完回家都快半夜了。

    柳一鸣不仅吃不到现成的饭,还要亲自下厨给二老做饭吃。

    “一鸣啊,昨天我看邻居家买了个猪头,炖了整整一锅猪头肉呢,回头你也买一个回来,猪头肥肉多,最解馋了。”

    李老太太盘腿坐在里屋炕上,边说边吧唧嘴。

    柳一鸣洗完澡从厨房出来,沉着脸道:“家里有米有面,饿了就自己做一口吃,别啥都指望我买,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买猪头不要钱啊?”

    “不是,我把你养这么大,连猪头肉都不配吃了呗?”

    老太太竖起眉梢,趿拉着鞋走出屋子,“一鸣,你把妈扔在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的,妈埋怨过你一句没?”

    “行了吧你!”柳一鸣心烦的要命,“过去的事了,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絮叨,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这事都怪春梅,她如果不把乡下的房子抢走,爸妈也不会进城投奔他了。

    柳老爷子坐在板凳上吧嗒烟袋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妈说得有错吗,你激恼什么?十几年了,我们花过你一分钱没,吃过你一块肉没?”

    柳一鸣:“......”

    他如果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该多好。

    恰在这时,柳兴艳从大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手里还攥着一张录取通知书,“爸,爷爷,奶奶,我考上大学了,我考上了,我以后就是大学生了!”

    她终于梦想成真了。

    虽然才将将过了分数线,成绩很难看。

    但毕竟是考上了。

    老太太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差点原地蹦起来,“呀,这么说,咱们老柳家也有大学生了?”

    老爷子也很兴奋,拿起拐棍捅了捅脸黑如墨的儿子,“一鸣,你听见没,你闺女考上大学了,咱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得供她!”

    柳一鸣紧紧咬着牙齿。

    如果兴艳去读大学,她嫁人的事情就泡汤了。

    不仅收不到彩礼,他还得自掏腰包供一个野种去读大学。

    这怎么可能?

    “我没钱供你。”柳一鸣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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