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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月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看向顾春梅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这脏兮兮、一脸苦相的女人,也配当长海的客人?

    屋地上铺得都是从国外进口的上等真丝地毯。

    万一被他们踩脏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江如月看向周小军,“我们不需要她帮忙看病,你去把他们送回去吧!”

    “啊?”周小军愣了愣神。

    夏军长都邀请他们进去了,江技术员怎么还故意针对人家啊。

    顾春梅没说什么,招呼兴发,“咱们走。”

    看来夏首长今天不便见客。

    谁料二人刚转过身,一道声音叫住他们,“等等,进来吧。”

    回头看去,就见夏长海披着一件军装缓缓走来。

    一张刚毅的脸白得瘆人,满是疲惫。

    额头上沁着汗珠,可见身体很不舒服。

    “长海,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朋友了?”江如月不可思议。

    夏长海拧紧眉头,语气不善,“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吗?”

    “不是,我是怕你识人不淑,被这些来历不明的人骗了。”江如月解释道。

    夏长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眯起星眸,“你的意思是,我夏长海活到将近四十岁,连最基本的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

    “长海,你怎么总是歪曲我的意思啊!”江如月跺跺脚,俏脸涨得通红,“我让你远离这种人,不也是为了你好?”

    周小军一听,偷偷为江技术员捏了把汗。

    他们军长的脾气一向如此。

    执拗,坚定,正直,勇敢,善良,甚至不计后果。

    而江技术员偏偏在最不合时宜的场合下,想要纠正军长的性格。

    这可能吗?

    然而,不等夏长海反驳江如月,顾春梅突然插了句,“这位女同志,我问一下,我是哪种人?”

    她是给夏首长投毒了,还是破坏社会稳定了?

    江如月剜了她一下,呵呵一笑:“同志,你听说过天冠地屦这个成语吗?尊卑有别,我劝你别来巴结长海,从哪来的就回哪去,请认清自己的身份!”

    “够了!”夏长海怒喝一声,命令周小军,“送小江回去。”

    本来头就疼,被她这么一嚷嚷,头都快裂开了。

    “江技术员,请吧。”周小军侧过身去。

    江如月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她盯着顾春梅看了片刻,快速回屋拿上自己的包包,‘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周小军本想去送她,却被江如月撵了回来,看来是气得不轻。

    顾春梅和柳兴发被请到客厅,夏长海请自给他们倒了杯水,旋即倚在沙发上轻柔眉心。

    “夏首长,你还好吧?”

    顾春梅见他状态不佳,便试探着开口,“我们老家有一种偏方,专治头疼病,要不咱试试看?”

    “嗯!”夏长海轻轻颔首。

    “家里有罐头瓶子吗?”

    “有的,小军,去找个罐头瓶子来。”

    “诶,好!”

    忙活了一通,顾春梅先是烧水,把买来的菊花、羌活和大枣泡上。

    又在罐头瓶子里燎了张纸,反手扣在夏长海的脑门上。

    周小军惊骇万分,睁大眼睛,“顾、顾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见过往腰上、腿上拔罐的,还没见过往脑门上拔罐的。

    顾春梅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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