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他不该冒犯你的,以后我和小川都好好对你,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闹了、不作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柳一鸣听完,眼睛在母女二人脸上扫来扫去,心里顿觉可笑。

    真能演呀。

    知道自己的退路被堵死了,又开始来抱他的大腿。

    尤其一想到彩霞在批斗大会上说的那些话,柳一鸣恨不得掐死她。

    可转念一想,他刚被免职,就抛弃了彩霞母子。

    外人肯定会传出闲话,骂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所以即便知道他们是在演戏,柳一鸣也不能说分就分。

    要有一个缓冲过程。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柳一鸣摆摆手,看向郭彩霞,“彩霞,你身上还有钱没?”

    “我的钱都被大嫂抢走了,哪还有钱啊!”

    “小川呢,你带钱没?”

    算上拍片、开药和住院,居然要35块钱。

    从前这点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以副团长的身份,看病检查都是免费的,一分钱不收。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感觉一夜之间天就塌下来了。

    柳小川摇摇头,“爸,我身上也没钱啊!”

    “彩霞,你不是还有很多金银首饰吗,先拿出来应应急。”

    他现在这名声,借钱都没地儿借去。

    郭彩霞很是不舍,那些金镯子、金镏子和银耳环,都是她攒了很久的宝贝。

    一旦卖出去,就很难再赎回来了。

    见彩霞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柳一鸣拉起她的手,“你放心,这都是暂时的,等我翻身了,再给你买更好的、更贵的!”

    郭彩霞噘着嘴,犹豫片刻才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你得快点去,免得又被大嫂抢走了。”

    那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见钱眼开的土老帽。

    “好,我这就回去,小川留在这照顾你妈。”

    柳一鸣说完便往大院赶。

    军区责令他们今天就搬出军属大院。

    但事出从急,他现在哪有时间去找房子啊。

    与此同时,鲶鱼沟。

    吴老蔫带领一众村民冲进老柳家。

    一脚踹开院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

    黄大喇叭已经到了,正坐在炕沿边儿跟柳家二老闲谈。

    “吴队长叫我过来,到底啥事啊,锅里还热着饭呢。”

    “你又讲究谁家媳妇和爷们了?”

    “我可没那么闲!”黄大喇叭撇撇嘴。

    话音刚落,柳兴国气哼哼地走进来,指着黄大喇叭和爷奶吼道:“你们是不是说我妈坏话了,说她搞破鞋,不正经!”

    吴老蔫等人也纷纷跟进来,一个个都沉着脸。

    “胡咧咧啥呢,兴艳她奶,瞧瞧你教出来的孙子,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我都多大岁数了,他还敢这么跟我说话。”黄大喇叭悻悻道。

    吴老蔫冷哼一声,“你是倚老卖老,不值得受人尊敬。我问你,春梅搞破鞋的谣言是不是你传出来的?”

    “我、我没有,是他们自个儿说的。”黄大喇叭指了指老爷子老太太。

    柳老太太一听,瞬间炸了,“你个老骚腰子,你要不要点脸了,你往谁身上扣屎盆子呢?我啥时候说过春梅养汉不正经了,你有证据吗?”

    柳老爷子也火了,“我要是说了,出门就被车创死,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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