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等着,这事儿没完。”柳一鸣穿好衣服,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呸!”白美娥啐了口唾沫,“老母鸡飞上天,你又是什么好鸟?以后再敢来,我一封举报信就让你下大狱,跟我装什么装!”

    另一边,军区大院。

    顾春梅跟军嫂们一直聊到天黑,眼看时辰不早了,才起身告辞。

    “顾同志,去我家吃晚饭吧,我烙几张葱花饼吃。”

    一名军嫂热情的很,拽着顾春梅的手不撒开。

    “不了不了,我跟兴发出去垫吧一口就行。”

    “那抽空记得回来窜门哈。”

    “好咧!”

    顾春梅跟她们一一拜别,领着儿子走出军区大院。

    “妈,咱去哪住啊?”看着万家灯火,柳兴发有些迷茫了。

    顾春梅道:“先找个招待所住下,还有,你去医院瞅瞅,打探柳一鸣他们有什么动作。”

    “现在就去吗?”柳兴发搔搔头发。

    “嗯,现在就去,别被他们发现。咱们今晚还住在上次那家招待所,我去国营食堂打点饭,你从医院回来后直接到招待所找我就行。”

    她不能在省城逗留太久。

    算算时间,马上要包产到户了。

    村里每家每户按人头分配土地。

    她如果不及时赶回去,那两个老东西肯定又要作妖。

    前世二老就把她和孩子的地、写在自己名字上,后期又给了柳一鸣。

    她辛苦操劳一辈子,连巴掌那么大的地都没得到。

    重活一世,她当然知道土地的价值。

    尤其是鲶鱼沟,放眼望去全是肥沃的黑土地。

    就算自己不种,过几年承包出去,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还有那一片片荒山,现在不想办法搞到手,以后就等着拍大腿去吧。

    农村尚且如此,城里赚钱的机会更是随处可见。

    随随便便买几处价格低廉的民房或商铺,坐等拆迁,亦或租出去挣房租。

    手脚勤快点的,还可以自己开店。

    卖服装,卖家电,搞建材,开饭馆等等。

    说是遍地捡钱也不为过。

    好歹活了两辈子,现在手头又有本金。

    所以甭管是乡下还是城里,她都不愁没钱花。

    柳兴发应了一声,便往医院去了。

    顾春梅赶在国营食堂关门前,买了六个馒头,两个炒菜。

    路过供销社时,她又买了二斤橘子和一只烧鸡、一瓶西凤酒。

    长夜漫漫,她喜欢来那么一口。

    前世家里没那个条件,净看别人喝酒了。

    “你找谁,陌生人不能随便探望患者。”

    “我找我二婶,我是她侄子。”

    柳兴发拦住一名护士打听。

    小护士一听说是侄子来看望婶婶的,也没刁难他,指了个病房,“郭彩霞是吧,喏,那间房!”

    “谢谢哈。”

    柳兴发喜出望外,道声谢后,慢慢凑到病房前。

    刚把耳朵贴在门上,他就听到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