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腿伤,是宋砚庭的父亲造成的?”

    沈京霓震惊地看着她,不可置信。

    “看来他没告诉你。”

    赵宗澜的确没有告诉过沈京霓,因为这件事的真相,除了宋家人,就只有他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对温舒意和宋砚庭的伤害就越大。

    就连温舒意本人,也是猜的。

    沈京霓觉得荒谬、可笑,因为门第观念,竟要毁了一个人的前途,这是什么封建余孽思想。

    “他们宋家人真是歹毒,宋砚庭就这么看着你被他们欺负?”

    “不怪他。”温舒意笑笑,“我跟他的这段感情,本来开始得就不纯粹。”

    “他被夹在亲情和爱情中间,也很为难。”

    温舒意学的古典舞,大学毕业那年就签了个扬州的舞团,她是领舞。

    但因为那几年线下演出市场正处在低谷期,中小型舞团生存压力很大,缺乏稳定的收入,她所在的舞团当时就面临解散的风险。

    “而我母亲,又在那时被诊断为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

    “我很需要钱,所以……”

    所以在某次商业演出时,她就动了不纯的心思。

    其实最初温舒意想钓的人不是宋砚庭,只是某个上市公司的年轻高层。

    宋砚庭那天能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连主办方都惊喜得合不拢嘴。

    “那时我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所有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百般尊敬。”

    “他很绅士,很温柔,和在场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所以我临时换了目标。”

    本以为只是场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缘,但两个人都动了心,一发不可收拾。

    “他帮我母亲找到了肾源,为她请了国内最好的肾移植医生,待我也很好,钱、珠宝首饰、车、房,什么都有。”

    “后来,二十二岁的我,就跟着他来了京市。”

    “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和他结婚。”

    沈京霓不解,“为什么?”

    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结婚?

    温舒意无奈苦笑,“我父亲坐过牢,家庭背景不干净。”

    “即便放在普通人家,也是很难接受我这样的家庭的,更何况是宋家。”

    宋家掌权人,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地位,但也绝不可能,娶一个家庭背景不干净的女人。

    况且,她目的不纯,宋家不接受也很正常。

    “我不愿看到他众叛亲离,所以从未答应过他的求婚。”

    温舒意不想看宋砚庭被世人唾弃,不想破坏他原本和谐的家庭。

    “他救了我母亲,帮了我,我陪了他六年,再加上这条腿,该还的已经还清了。”

    塔顶的风很大,沈京霓转眸看向温舒意:“你、不爱他了?”

    温舒意摇头。

    风,迎面扑来,她眼眶泛起一阵酸涩的刺痛感,嗓音沙哑:“我爱他。”

    “但是相爱的两个人,不一定就要在一起。”

    但现在这个地步,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温舒意擦了擦眼睛,笑得温婉、坦然,“京霓,其实我很羡慕你,因为你和赵先生之间,只有纯粹的爱情。”

    没有任何阻挠和杂质,这是难能可贵的。

    沈京霓心情沉重的叹气,“或许吧,我自己也还挺迷茫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温舒意虽有不解,但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