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苦难。

    慈悲二字,是在告诫赵宗澜,要心怀仁慈大义,更要压制内心的嗔恨和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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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珩约了几位科技产业的前辈在望京楼吃饭,又邀了赵宗澜。

    赵宗澜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明昭在前方引路,恭谨地说:“前些天我们少爷得了罐特级黄山毛峰,特意给您留着,待会儿我交给常安。”

    比起常安,明昭要显得能说会道了许多,人也机灵。

    不过,这和主家的性子有关。

    容珩向来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明昭的工作量自然也就多了。

    而常安呢,只需要做好赵宗澜安排的事,其他时候,都是别人来巴结,他不需要费什么口舌说好话。

    赵宗澜抽着烟,只淡应了声。

    不远处的包厢门虚掩着,时不时传出来几声男人的狎笑。

    有位姓林的老总扯着嗓门说:“你们是没瞧见,就沈家那个长得跟仙儿似的沈京霓,下午的时候,贴着谢三爷,那叫一个腻歪哦。”

    “真是人不可貌相,脸那么纯,还不是一样上赶着被人玩儿。”

    “我还以为他沈家的人多冰清高贵呢,为了攀附,真什么都能做啊。”

    赵宗澜停下脚步。

    他神色淡漠,那双漆黑的眼睛微眯了眯,情绪莫测。

    常安知道先生这是生气了。

    他很有眼力劲儿的,急忙推开了包厢门。

    刚才还在说话的林总,看见站在门口的赵宗澜,瞬间就愣住了,喃喃喊了声:“赵、赵先生。”

    一屋子人满脸惊讶,不明白赵先生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他们平日里都求见不得的大人物。

    如今见着了,多的是震惊、惶恐。

    赵宗澜站在门口,廊灯在他身后落下一层阴影。

    他神情很淡,嘴角勾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步伐从容的走了进去。

    原本喧闹的包厢陷入诡异般的死寂。

    赵宗澜的目光淡淡扫过刚才说话的林总,他拿烟的那只手,不紧不慢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带着精准的狠戾,直直就往那人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

    酒瓶在那人头顶碎裂开来,昂贵的红酒混合着血从额头滴落。

    赵宗澜咬着烟,接过常安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那银色戒指上,沾了点深红的液体,又被他轻易拭去了。

    被打的林总早已瘫软在座椅上,捂着头,连惨叫声都不敢发出半分。

    赵宗澜将那张微皱的手帕扔在地毯上,眼皮都没抬,声音平静得骇人,“若是再管不住嘴,你的舌头就别要了。”

    有人似乎已经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开口解释求情:“赵先生,林总他喝多了,胡言乱语,请您高抬贵手。”

    “喝多了?”赵宗澜冷嗤了声,拖着慵懒的腔调,“既然喜欢喝,那今天就喝个够。”

    他吸了口烟,转身往门口走,背对着,冷声吩咐常安:“去拿几箱白酒来,不喝完,谁也不能离开。”

    酒,可不是犯错的理由。

    常安让人拿了酒来,简单收拾了残局,又赶紧跟上去。

    跟在赵宗澜身边几年了,常安很少见先生亲自动手,所以刚才那一幕,连他都是胆战心惊的。

    赵宗澜有些烦躁地抽着烟。

    走廊灯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衬得那凛厉的眉眼愈发冷峻。

    他吐出轻薄烟雾,声线低冷的吩咐,“让谢成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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