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常服,脸色威严,目光扫过一圈,最后落在脸色苍白的官窈身上,皱了皱眉:“听说你落水了?怎么回事?”

    官窈还没开口,秦淑就抢着说:“回老爷,就是孩子们闹了点小误会,窈儿不小心掉水里了,现在没事了。”

    “误会?”官窈抬眼看向父亲,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父亲,我在碧月潭边看书,姐姐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还说‘谁让她娘占着良娣的位置不放’。我侥幸被人救上来,姐姐倒骂骂咧咧走了。女儿知道自己是庶女,身份低微,可娘的良娣身份是先帝亲封的,姐姐怎能这么说话?”

    她特意把“先帝亲封”四个字咬得重了些。永宁侯再宠秦淑,在皇权面前也不敢含糊——侯府嫡女不敬先帝亲封的妃嫔,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罪。

    果然,永宁侯的脸一下子就难看起来,转头问秦淑:“窕儿真说过这话?”

    秦淑心里一慌,连忙打圆场:“老爷,窕儿年纪小,口无遮拦,定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就能推妹妹下水?就能乱说话?”官窈打断她,“父亲,女儿不求别的,就想让姐姐给我和娘赔个罪,认个错。”

    娘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劝:“窈儿,算了,都是姐妹……”

    “娘,这不是算了的事。”官窈转头看娘,眼神格外坚定,“今儿她能因一句话推我下水,明儿说不定就敢做更狠的事。今儿不把话说清楚,往后我和娘在侯府,还有立足的地方吗?”

    永宁侯看着官窈眼里的犟劲,又瞅了瞅一旁脸色发白的娘,心里泛起点愧疚。他对娘向来带着几分敬重,只是碍于秦淑娘家的势力,平日里对汀兰苑确实疏忽了。

    “来人。”永宁侯沉声道,“把二姑娘请来。”

    没一会儿,官窕就被丫鬟领进来了。一进门看见永宁侯阴沉的脸,她心里咯噔一下,却还强装镇定地行礼:“父亲,母亲。”

    “你可知错?”永宁侯的声音里带着火气。

    官窕愣了愣,随即瞪向官窈,眼里全是怨怼:“我没错!是官窈挡了我的路,我就轻轻推了一下,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推!”

    “轻轻一推就能把人推下水?”永宁侯怒喝一声,“还有,‘谁让她娘占着良娣的位置不放’,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官窕的脸“唰”地白了,没料到官窈真敢把这话捅给父亲。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永宁侯瞪得把话咽了回去。

    “父亲息怒。”官窈适时开口,“姐姐许是真的无心。只是女儿希望姐姐明白,娘的身份是先帝亲封的,容不得半点轻慢。姐妹之间,该和睦相处,不是互相算计。”

    这话既给了官窕台阶,又把错处点得明明白白,还在父亲面前落了个懂事的名声。永宁侯的脸色缓和了些,对官窕说:“听见了?还不快给你妹妹和沈姨娘赔罪!”

    官窕咬着牙,不甘心地看向秦淑,盼着娘能替她说话。可秦淑这会儿正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她——“先帝”两个字压在这儿,说什么都没用。

    没法子,官窕只好不情不愿地给官窈和娘福了福身:“妹妹,沈姨娘,是我错了,不该推你,不该乱说话。”

    “姐姐知道错就好。”官窈轻轻点头,语气平平的,“往后姐妹俩,互相扶持才是正理。”

    永宁侯见事情了了,叮嘱官窈几句好好休养,就带着秦淑和官窕走了。花厅里只剩她们母女俩。

    “窈儿,你今儿怎么敢跟你父亲这么说话?”娘拉着她的手,满脸担忧,“秦夫人和二姑娘,不会放过咱们的。”

    “娘,咱们越退,她们越得寸进尺。”官窈攥着娘冰凉的手,心疼得紧,“以前咱们忍气吞声,换回来的是什么?是您越来越差的身子,是我被她们害死的下场!”

    “胡说什么浑话!”娘赶紧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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