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官窈点点头,“春桃,你再跑一趟雎阳侯府,就说我是永宁侯府的庶女官窈,为了谢彭将军的救命之恩,送份薄礼给他。”
“姑娘,送啥礼啊?”春桃问。
官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支银质的雎鸠纹发簪。这是娘给她的及笄礼,上面的雎鸠绣得活灵活现。前世彭君逑临死前,摸着这支簪子说:“窈窈,雎鸠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鸟,我这辈子,就想跟你守在一起。”
“就送这个。”官窈把发簪递给春桃,“你跟彭将军说,这簪子上的雎鸠纹是我娘亲手绣的样子,寓意‘雎鸠在河,君子好逑’。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春桃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放进锦盒:“奴婢明白了,这就去。”
春桃走后,官窈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开得正盛的海棠花。阳光透过花瓣洒在脸上,暖融融的。她知道,从重生的这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秦淑母女,赵珩,所有害过她和彭君逑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官窈皱了皱眉,走到门口一看,是秦淑身边的大丫鬟锦书。
“官窈姑娘。”锦书脸上堆着假笑,“夫人请您去松涛院一趟,说有要事跟您商量。”
官窈心里咯噔一下。秦淑这时候找她,准没好事。难道是画屏回去说了什么?还是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嫡母找我,有啥要紧事?”官窈不动声色地问。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就说让您赶紧过去。”锦书的笑看着更假了,“姑娘,您快些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官窈知道躲不过去,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襟:“好,我跟你走。”
临走前,她回头往内室看了一眼,给娘递了个安心的眼色。娘点了点头,眼里全是担忧。
跟着锦书往松涛院走的时候,官窈的脑子转得飞快。秦淑找她,要么是画屏回去说娘咳嗽加重,她想亲自确认;要么是官窕不甘心,在她面前搬弄是非,想找机会收拾自己;再不然,就是察觉到她的变化,想试探试探。
不管是哪种,她都得小心应对。现在她还没站稳脚跟,不能跟秦淑硬碰硬。
没多久就到了松涛院的花厅。秦淑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本佛经,看似在念经,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着门口。官窕站在她旁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女儿给嫡母请安。”官窈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秦淑放下佛经,抬眼看向官窈,眼神里带着掂量:“窈儿,听说你娘吃了画屏送的桃花酥,咳嗽更重了?”
“回嫡母,是这样。”官窈低着头,语气恭顺,“娘最近咳嗽得厉害,怕是再也吃不得甜食了。劳嫡母挂心。”
“原来是这样。”秦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是我考虑不周,不知道你娘忌口。以后我会留意的。”
官窈心里有点意外,没料到秦淑这么容易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她正想开口,秦淑话锋一转:“窈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女孩子家,还是得学学女红规矩,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
官窈抬起头,有点摸不着头脑——秦淑突然说这个干啥?
“我跟你父亲商量过了。”秦淑脸上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从明天起,你搬去松涛院住,跟窕儿一起跟着我学规矩。汀兰苑那边,让你娘一个人住着,也清净。”
官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秦淑这是想把她和娘分开,逐个击破啊!她要是搬去松涛院,就等于掉进秦淑的圈套里,娘在汀兰苑孤立无援,秦淑要动手就更容易了。
“嫡母,女儿还是住汀兰苑好。”官窈连忙说,“娘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顾。我留在汀兰苑,才能好好伺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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