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车帘掀开,赵珩穿身锦袍,意气风发地走下来,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当护卫,戒备得很。
马车驶进国公府大门,官窈刚下车,就看见秦淑和官窕在门口等着。秦淑穿身正红绣凤凰的襦裙,头戴赤金点翠凤冠,看着雍容华贵。看见官窈,她脸上堆起假笑:“窈儿来了,快过来,母亲给你介绍几位夫人认识。”
官窈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躬身行礼:“母亲安好。”
官窕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妹妹,今天皇上和皇后都会来,你可得好好表现。彭侯爷也在这儿,他刚才还问起你呢。”
官窈心里冷笑——官窕准是想在皇后面前给她使绊子。她跟着秦淑走进内院,只见庭院里摆满了各色花卉,牡丹、芍药开得正艳,香气扑鼻。不少达官贵人已经聚在这儿谈笑,彭君逑正和几位大臣说话,看见她,微微点了点头。
“淑容小姐,别来无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官窈转身,就见个穿明黄锦袍的男子站在那儿,面容俊朗,气质不凡——正是当今皇上。
官窈连忙躬身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扶起她,目光温和:“朕听说你有解决江南漕运的法子?彭侯爷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官窈心里一紧,没想到皇上会主动提这事。她定了定神,从衣襟里取出账本副本:“回皇上,臣女偶然得到一本账本,上面记着江南漕运使贪腐的证据,或许能为皇上分忧。”
皇上接过账本,翻了几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好个胆大包天的漕运使!竟敢克扣军粮中饱私囊!”他把账本递给身边的太监,“立刻派人去江南,把这些贪官全抓回来!”
秦淑听见这话,脸瞬间白了,腿一软差点摔倒。官窕赶紧扶住她,低声安慰:“母亲别慌,不会有事的。”
赵珩这时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假笑:“皇上息怒,这事说不定有误会。这些漕运使都是忠臣,怎么会克扣军粮?怕是有人故意伪造账本,陷害忠良。”他眼神扫过官窈,带着威胁,“淑容小姐,你这账本是从哪儿来的?可别被人当枪使了。”
官窈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回三皇子,这账本是臣女母亲的遗物。臣女的母亲沈氏,就是因为发现了漕运使的贪腐勾当,才被人下毒害死的。三皇子这么维护这些人,莫非和他们有勾结?”
“你胡说!”赵珩气得脸通红,“本皇子一心为国,怎么会和贪官勾结?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三皇子自己心里清楚。”彭君逑走上前,递给皇上一封密信,“皇上,这是臣查到的证据,能证明三皇子和北齐使者私下往来,意图不轨。”
皇上打开密信,越看脸色越沉,猛地把密信摔在地上:“赵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敌背叛朝廷!”
赵珩脸都白了,“噗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臣是被冤枉的!都是彭君逑和官窈陷害臣!”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皇上厉声喝道,“来人,把赵珩拿下,打入天牢!”
侍卫立刻上前,把赵珩押了下去。秦淑见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哭嚎:“皇上饶命!臣妾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赵珩逼我的!”
皇上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永宁侯府教子无方,纵容家眷勾结逆臣。即日起,收回永宁侯爵位,秦氏禁足侯府,永世不得外出!”
官窈看着秦淑被侍卫拉走,心里涌起一股复仇的快意——前世的血海深仇,今天总算报了一部分。她刚要向皇上谢恩,就听见彭君逑喊了声:“小心!”
官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彭君逑猛地推开。一支羽箭从暗处射来,擦着她的肩膀钉在身后的柱子上,箭尖冒着黑气,显然涂了剧毒。
“有刺客!保护皇上!”侍卫立刻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