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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叠嶂山的小路上，将林夜和夏萌萌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夜扶着夏萌萌的胳膊，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像灌了铅。
生命燃烧的后遗症还在，胸口时不时传来刺痛，雪白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却遮不住他眼底的疲惫。
夏萌萌能感觉到林夜的虚弱，悄悄把重心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小声说。
“学长，要不我们歇会儿吧？我能走……”
“不用。”
林夜摇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这里离市区还有段路，天黑不安全，早点回去。”
他心里清楚，暗影帮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必须尽快把夏萌萌带到安全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市区的路灯。
橘黄色的灯光驱散夜色的寒意，林夜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租的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三楼，不算高，但对现在的林夜来说，爬楼梯都成了负担。
“小心点，台阶有点滑。”
林夜扶着夏萌萌踏上楼梯，自己则扶着墙壁，每上一级台阶都要喘口气。
夏萌萌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若不是为了救她和姐姐，林夜也不会变成这样。
打开房门，林夜按下电灯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客厅。
一张沙发，一张木桌，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里面是他从学校带来的东西，简单却整洁。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药。”
林夜扶着夏萌萌坐在沙发上，转身走进卧室。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装着幽冥草的玉盒，又翻出【中级治愈药剂】。
幽冥草能清除腿上的邪祟阴气，治愈药剂能加速伤口愈合，两者配合，才能彻底治好夏萌萌的腿。
林夜将幽冥草放在瓷碗里，用幽冥阴气轻轻碾碎，再倒入半瓶治愈药剂，搅拌成淡绿色的药膏。
“过来，把裤腿卷起来。”
他走到沙发边蹲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品。
夏萌萌红着脸，慢慢卷起左腿裤腿。
之前被环纹黑蝰咬伤的地方，经过林夜之前的吸毒，已经消肿不少，但还是能看到淡淡的黑色印记。
林夜用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印记上，指尖的幽冥阴气顺着药膏渗入皮肤，帮助药效发挥。
“有点凉，忍忍。”
林夜的声音很轻，目光专注地看着伤口，生怕弄疼她。
夏萌萌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盯着林夜的白发。
月光下看着就够触目惊心，灯光下更显扎眼，雪白的发丝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明明才十八九岁，却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学长，你的头发……”
夏萌萌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口，“以后还能变回来吗？”
林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不知道，或许吧。”
他没说寿命的事，没必要让一个刚失去姐姐的女孩再担心这些。
涂完药膏，林夜用干净的纱布把夏萌萌的腿缠好，又递给她一瓶【初级体力恢复剂】。
“喝了它，补充点体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夏青青死了，夏萌萌一个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夏萌萌握着恢复剂的手紧了紧，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