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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倒毙的尸体,轻轻摇头,拂尘微扬,语气依旧平和:“贫道云游至此,见不得恃强凌弱,滥杀无辜。诸位施主,刀兵乃不祥之器,徒造杀孽,有伤天和。不如放下兵刃,各自散去,保全性命,岂不胜过在此枉送轮回?”

    赵魁被这番“迂腐”、”之言气得怒极反笑,觉得这老道简直是不知死活到了极点:“老杂毛!给你活路你不走,偏要闯这鬼门关!兄弟们,先宰了这多管闲事的牛鼻子,叫他再多嘴!”

    两名离得最近、杀红了眼的悍匪闻言,立刻调转刀锋,嚎叫着扑向老道。

    这两人身手矫健,刀法狠辣,刀风呼啸,一左一右,直取老道胸腹要害,显然是惯于配合的杀招。

    场上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叶兑更是失声惊呼:“道长小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却见那老道面对凌厉攻势,身形依旧凝立如山,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

    待到两把钢刀的刀锋几乎要触及他破旧的道袍时,他手中那柄看似轻飘飘的拂尘才似缓实急地轻轻一挥一引。动作如白云出岫,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烟火气,更无半点杀气。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两名凶悍匪徒顿觉一股柔和却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力顺着刀身传来,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漩涡泥沼之中。

    他们全力劈出的刀势竟不受控制地互相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刺耳脆响,火星四溅!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脚下踉跄,身不由己地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如同两个被抽打的陀螺,转了足足三四圈才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地瘫软在地,“哇”地一声呕吐起来,手中钢刀早已脱手飞出,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此刻只剩下风吹过树林的呜咽声和那两名匪徒痛苦的干呕声。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闻所未闻的手段惊呆了!

    这已非寻常武艺范畴,近乎于道法仙术!

    赵魁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算见过不少高手,但如此轻描淡写、以柔克刚,举手投足间便让两名好手失去战斗力的,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他意识到今天踢到了铁板,而且是一块深不可测的铁板!但箭在弦上,己方仍有人数优势,若就此退去,如何向赵德怀交代?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老……老道!你……你究竟是何人?非要与我等为敌不成?”

    老道目光平静地看向赵魁,那目光仿佛能直透人心,看穿他内心的恐惧与挣扎,淡然道:“贫道方外之人,姓名不过是个符号,何足挂齿。只是不忍见此地再多添亡魂。施主,杀气盈胸,于己无益。趁尚未酿成不可挽回之大错,带着你的人,去吧。”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仿佛源自天地自然的巨大压力。

    赵魁大怒,他把心一横,吼道:“弟兄们别怕!这妖道会使邪法!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啪”“啪”几声,几个匪徒又是瞬间滚落地下。

    剩下的匪徒们面面相觑,都被老道神鬼莫测的手段吓破了胆,握着兵刃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望向赵魁,再无刚才的凶悍气焰。

    赵魁脸色变幻不定,看看地上痛苦**的手下,又看看神色淡泊却深不可测的老道,再看看虽然受伤但依旧虎视眈眈的胡大海和赵六,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为。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一跺脚,对老道撂下狠话:“好!好个牛鼻子!今日算你厉害!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走!”

    说罢,招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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