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由大帅乾坤独断。我尽了我的本分,问心无愧便好。”

    他下意识用了现代的词汇,随即反应过来,但也没太在意。

    “你说的话真是有趣,‘打工的’?这是你的家乡话吗?听着倒是直白。”马秀英被他这新鲜的词儿逗得嘴角微弯。

    随即,她顿了一下,脸上再次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声音也放低了些,带着一丝恳切:“慕之,你……你晚上可有空暇?”

    “有啊,怎么啦?”陈慕之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呃,是这样的,”马秀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义妹惠儿,在中秋节那晚吃了你做的月饼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觉得意犹未尽。过几日便是她的十七岁生辰了,她馋你那手艺,又知我……我对庖厨之事也有些兴趣,如果你晚上得空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做那月饼呀?我也想学着做给她,算是给她一个生辰惊喜。”

    她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眼神却带着期待望着陈慕之。

    陈慕之看着眼前这平日里精明干练、此刻却流露出小女儿情态的马秀英,心中不由一软,爽快答应:“当然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方。那……我先去准备一下晚上需要的材料,面粉、油、糖、莲子什么的,咱们傍晚时分,在我那院子里见?”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濠州城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边。

    马秀英如约而至,还特意带了一些这个时令难得的、颜色鲜艳的新鲜水果,诸如脆枣、秋梨和几只通红的柿子,显然是作为“学费”和答谢。

    她身后除了贴身丫鬟春香挎着个装食材的小篮子,还跟着一脸兴奋与好奇的郭惠——原来她听到马秀英要去陈慕之那里学做月饼,哪里还坐得住,死活非要跟着一起来,美其名曰“帮忙”,实则主要是想亲眼见见这位被姐姐时不时提及、既会作诗又会做饼的“神奇秀才”到底是什么模样。

    陈慕之挽起袖子,俨然一副大厨派头,耐心地给马秀英讲解和面、制油酥、炒制莲蓉馅料的要领。

    “这水面团要和得软硬适中,像耳垂般柔软就好;油酥要用猪油,起酥效果最好,要反复揉搓,让它充分吸收油脂……”他一边说,一边示范。

    马秀英平日处理文书是一把好手,针织女红也是样样精通,但面对这面粉油脂,却显得有些笨拙可爱。

    她学着陈慕之的样子揉面,不是水多了加面,就是面干了加水,弄得满手都是黏糊糊的面粉,鼻尖上也蹭了一点白,看得旁边的郭惠捂嘴直笑。

    陈慕之也不嫌烦,耐心地手把手纠正她的手法:“对,就这样,手腕用力,顺着一个方向揉,把面筋揉出来……秀秀姑娘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他下意识的夸奖,让马秀英脸颊更红,手下却更加用心了。

    除了教做月饼,陈慕之还给郭惠一个更大的惊喜——做一个简易版的“生日蛋糕”,提前庆祝她的生辰。

    他利用手头有限的材料,将鸡蛋、面粉、糖和一点点猪油混合,没有现代的打蛋器,就找了几根筷子让力气大的管二拼命搅打,虽然没有完全打发,但也勉强让面糊蓬松了一些。

    他寻来一个厚底的陶盆,底部抹上薄薄一层油,将面糊倒进去,盖上盖子,放在灶膛里,利用柴火燃烧后的余烬和热灰来慢慢“烘烤”。

    这纯土法的制作过程,让马秀英和郭惠都看得目不转睛,充满了新奇感。

    等待蛋糕烘烤和月饼定型的时间,陈慕之甚至别出心裁地用熬炼好的、颜色雪白的牛油,混合了一些磨细的糖粉,小心翼翼地捏成了几根粗短可爱的“生日蜡烛”的形状,又用棉线做了灯芯。

    当那个散发着浓郁蛋香、颜色金黄、虽然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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