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都圆润了,快有两个你重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哪天你背不动她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腕和依旧单薄的身板,又看了看靠在我身上、确实健康了不少的平安,忍不住笑了笑,难得带了点轻松的语气:“谁说我背不动?”

    我放下筷子,曲起手臂,向他展示我因为常年劳作和近期频繁画画、搬运画具而练出的一点并不明显却结实的肌肉线条,“看,力气大着呢。”

    默然被我逗笑了,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阿祝看着瘦,力气可不小。”

    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我趁机说:“默然,苏青姐,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书?什么书都行。我……我想看看。”

    默然眼睛一亮,非常爽快地答应:“看书?好事啊!我那儿杂七杂八的书可多了,历史、文学、艺术理论,哦,还有不少各地奇闻异志、神话传说的集子,回头我都给你搬来!保证你看不完!”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晚上,大家吃得差不多了,默然兴致高,拿出带来的—瓶低度果酒,给我也倒了一小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荡。

    “来,阿祝,庆祝一下!庆祝你第一次靠画画挣到钱,也庆祝……我们大家都还好好活着。”

    我看着那杯酒,有些犹豫。在蛛村,酒是祭祀和男人们偶尔喝的东西,女人和孩子很少碰。我刚想伸手去接,旁边的苏青一把将杯子截了过去,瞪了默然一眼:“胡闹什么!巫祝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呢!别嚯嚯她。要喝你自己喝。”

    默然讪讪地笑了笑,也没坚持:“好好好,我的错。阿祝你喝果汁。”

    我看着苏青护短的样子,心里暖了一下,端起旁边的橙汁,和他们碰了碰杯。

    夜深了,几人散去。

    我收拾好碗筷,和平安洗漱睡下。

    画室重归宁静,只有窗外偶尔路过的车声。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沉重、仿佛带着恐慌的敲门声,猛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咚!咚!咚!咚!”

    我瞬间清醒,心脏狂跳。平安也被惊动,迷迷糊糊地往我怀里钻。

    谁?这么晚了?

    苏出什么事了?

    我迅速套上外套,示意平安别出声,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下阁楼。

    画室里一片黑暗,只有惨淡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那恐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一个年轻男孩压抑着焦急和恐惧的喊声:“开门!开门!求求你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