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写下了一串符号,飞快地演算着。

    最后,她写下了一个数字。

    她站起身,将那个数字指给皇帝看。

    “回陛下,答案是八十八丈六尺二寸。”

    她顿了顿,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

    “以此周长建仓,用料最省,误差不出半寸。”

    八十八丈六尺二寸!

    精确到了寸!

    对比赵廷安那句含糊不清的“大约百丈”,高下立判!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这是将工部尚书的脸,按在地上,用所有人都看得懂的方式,来回碾压!

    “哈哈哈哈!”

    龙椅之上,年轻的天子萧彻,突然放声大笑。

    他走下台阶,快步来到姜黎面前,指着地上的演算符号,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芒。

    “此法,可能算出城墙坡度,使滚石落木之力最大?”

    “能。”姜黎点头。

    “此法,可能算出战船龙骨尺寸,使其破浪最速?”

    “能。”

    “此法,可能算出投石机配重与角度,使其落点最准?”

    “能!”

    皇帝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赵廷安的心口上。

    他原以为这只是奇技淫巧。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城防!水师!军械!

    这哪里是奇技淫巧,这分明是国之重器!

    赵廷安的双腿开始发软。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弹劾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好!好!好!”

    萧彻连说三个好字,他转过身,目光如刀,落在了摇摇欲坠的赵廷安身上。

    “赵爱卿。”

    “臣……臣在……”赵廷安的声音都在发颤。

    皇帝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方才说,每年南河清淤,耗银数十万两,养活数万苦力。”

    “是……是……”

    “朕很好奇。”萧彻的声音陡然转冷,“这数十万两银子,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用在了河道里。”

    赵廷安“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陛下明鉴!臣……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

    “闭嘴!”

    萧彻厉声喝断他。

    皇帝的目光,重新回到姜黎身上,却充满了炽热的期许。

    “姜黎。”

    “臣在。”

    “朕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天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死神的宣判。

    “朕命你,以你之法,重算去年南河清淤疏浚一案的全部耗费!”

    “从用工、用料,到工期、耗损,给朕一笔一笔,算清楚!”

    赵廷安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

    算旧账?

    这怎么可能算得清!

    然而,皇帝的下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了无间地狱。

    “朕给你调阅工部案卷之权!”

    “赵廷安,你工部上下,必须全力配合!”

    “朕只看结果。”

    萧彻盯着地上瘫软如泥的赵廷安,一字一顿。

    “若你上报的账目,与姜黎算出的结果,出入大于半成……”

    “你这个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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