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嘴里念念有词。

    “齿轮比……力矩……天哪!这……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啊!”

    赵廷安的脸色变了。

    他猛地出列,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荒谬!简直荒谬!”

    他指着姜黎。

    “你这些东西,都是纸上谈兵!谁知道能不能做出来?万一做不出来,岂不是白白浪费国库银两!”

    姜黎转过头,看向他。

    那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赵大人。”

    她开口了。

    “工部方案,需耗银三十万两,用工五万,耗时两年,且只能清淤一次。”

    她顿了顿。

    “草民的方案,总造价一万二千两,用工五百,耗时两月,可保河道十年无虞。”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刀,狠狠插进赵廷安的心口。

    “性价比,高下立判。”

    “你……你……”

    赵廷安的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

    工部那三十万两银子,至少有一半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如果让姜黎的方案通过,那他以后还怎么贪?

    韩昌明见状,立刻出列。

    “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但你不敬古法,不遵圣贤之道,此等异端邪说,如何能服众!”

    姜黎看了他一眼。

    “古法若有用,京畿何至年年水患?”

    一句话。

    韩昌明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晕过去。

    龙椅上的萧彻。

    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他的双眼,亮得吓人。

    他快步走下台阶,来到姜黎面前,死死地盯着她。

    “你说的这些,都能做出来?”

    “能。”

    姜黎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萧彻的呼吸都急促了。

    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满朝文武。

    “诸位爱卿,你们方才不是说,她是妖孽吗?”

    他指着地上的图纸。

    “那朕倒想问问,这'妖术',能否让百姓免受水患之苦?”

    “这'妖术',能否让国库少耗银几十万两?”

    “这'妖术',能否让我大周的工程技艺,领先天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若这都算妖术,那朕宁愿满朝都是妖孽!”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赵廷安和韩昌明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苏文远的眼眶都红了。

    (我没看错!我没看错人!)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时。

    姜黎又开口了。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颗炸弹,扔进了本就震撼的大殿。

    “陛下。”

    她躬身。

    “此二法,仅为草民应对考题的随笔。”

    她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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