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碱。”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色的石头上。

    “那是火。”

    她转头,看向身后一张张或困惑、或鄙夷、或担忧的脸。

    “用这些东西,我要造出一样,比黄金更贵重的东西。”

    当晚,帐篷的烛火摇曳。

    姜黎正伏在案上,用炭笔在一张羊皮纸上画着奇怪的结构图。

    萧书白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将它放在桌上。

    他又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沓银票,轻轻推到姜黎手边。

    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数额。

    “这是我的一些积蓄,先拿去用。”

    他的声音很低。

    “算我入股,如何?”

    姜黎画图的手没有停。

    她甚至没有看那沓足以买下半条街的银票。

    “账房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将画好的图纸吹了吹,抬起头。

    “但营造总局,要站着把钱挣了。”

    “我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我还不起的人情。”

    她将那沓银票推了回去。

    “这些,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三日后。

    京郊一座废弃的官窑,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窑洞内,一座造型古怪的全新土炉刚刚砌好。

    姜大锤带着两个儿子,满头大汗地看着这杰作。

    “闺女,这炉子……怎么长得跟个葫芦似的?”

    “别问,照我说的做。”

    姜黎指挥着他们,将粉碎的石英砂、纯碱和石灰石按精确比例混合。

    窑洞外,钱主事带着几个小吏,躲在远处的小山坡上张望。

    “瞎胡闹!真以为拿泥巴和沙子能烧出金子?”

    “等着吧,等她把这点家底败光了,就知道错了。”

    第一炉火点燃。

    一天一夜后,开炉。

    炉膛里只有一堆黑乎乎、冒着气泡的琉璃废渣。

    “哈哈哈,我就说吧!”钱主事拍着大腿,笑出了声。

    窑洞内,姜家兄弟看着那堆废料,一脸沮丧。

    姜黎却很平静。

    她走上前,用铁钳夹起一块废渣,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气泡和颜色。

    “温度高了,碱的比例也多了点。”

    她转身,重新写下一张配方。

    “二哥,把风箱再加两个。”

    “大哥,火势要匀,不能急。”

    “爹,下一炉,看我的手势。”

    第二次开炉。

    当炉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股不再是黑色的,而是清亮如水的液体,从炉口缓缓流淌出来。

    它流淌在预备好的石板上,慢慢冷却,凝固。

    最后,形成了一块半透明的、闪烁着光泽的晶体。

    虽然里面还有些许气泡,但那份通透,已经远超世间最名贵的琉璃!

    “天……天哪……”

    姜河结结巴巴地,伸出手,想摸又不敢摸。

    “这……这是什么宝贝?”

    远处的山坡上,钱主事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又过了五日。

    戒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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