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安国公拿起铁牌,对着阳光眯起了眼。

    透过那块小小的晶体,远处假山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嘶……”

    他倒吸一口气。

    管家在旁边低声说:“公爷,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这铁牌背面,刻着字。”

    安国公翻过铁牌。

    背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几行字。

    “澄心镜首场拍卖会,入场凭证。”

    “凭此牌入场,需缴纳押金,白银五百两。”

    安国公的手抖了一下。

    “五百两?就为了进个门?”

    管家苦着脸:“是啊公爷,外面已经抢疯了!据说这铁牌总共就发出去三十张!全是京里最有头有脸的人家!”

    “这哪里是请柬,这分明是在说,没钱的,连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

    安-guo'gong'de'hu'xi'ji'cu'le'ji'fen.“去!马上去账房支一千两!不!支五千两!”

    “告诉夫人,这第一面镜子,我们安国公府,要定了!”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各大府邸轮番上演。

    林如海的夫人,再一次被气得浑身发抖。

    她面前的桌上,散落着七八张来自不同闺中密友的信笺。

    信里写的全是同一件事。

    炫耀那块玄铁请柬。

    “啪!”

    林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指着林如海的鼻子。

    “林如海!你看看!你看看!”

    “长公主府拿到了!承恩公府也拿到了!现在连那个暴发户王员外家都拿到了一张!”

    “就我没有!全京城就我这个户部尚书的夫人,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林如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够了!不过是个噱头!你闹什么!”

    “噱头?”林夫人气得笑了起来,“五百两一张的入场券,这也是噱头?”

    “这姓姜的丫头,是在指着你的鼻子骂你!骂你户部尚书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自己的首饰匣。

    “好!你不管,我自己管!”

    她将一根赤金步摇和两对玉镯塞进一个布包里。

    “我告诉你林如海,这回我豁出去了!”

    “我这就拿我的嫁妆去当了!五日后,我就在望江楼上,跟你对着抬价!”

    “我倒要看看,是你户部尚书的脸面重要,还是我娘家的脸面重要!”

    林如海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夫人的娘家,可是太后的母族。

    “你……你敢!”

    林夫人冷笑一声,抱着布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

    望江楼,这座平日里文人墨客聚集的雅地,今日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楼外停靠的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每一辆都彰显着主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林如海一身便服,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嘴角的讥讽更深了。

    “搭的台子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越响。”

    他理了理衣袖,在一众敬畏的目光中,大步走进了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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