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敢看姜黎,只是纷纷将手里的锤子、凿子、墨斗,一样一样地,扔在了面前的地上。
叮叮当当的声音,连成一片。
那声音,像是在宣告着一个工程的死刑。
为首的老工匠抬起头,老泪纵横,他对着姜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姜总办,我们都是粗人,不懂什么格物致知的大道理。”
“我们只知道,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干了活,能养家糊口,平平安安。”
他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恐惧。
“可您这法子……太邪性了。”
“求您大发慈悲,换回老法子吧!”
“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了不足惜,可家里的老婆孩子,不能被这邪祟给牵连了啊!”
说完,他又是一个响头。
“求姜总办,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他身后,数百名工匠,齐刷刷地跟着磕下头去,声音汇成一股绝望的洪流。
“求姜总办,给我们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