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露出一个笑,“是你爸学院的沙龙?”

    诗悦“嗯”了一声。

    彼时,她已经整理好头发了,“别站着了,你坐沙发吧。”

    言罢,她便挣脱开他的胳膊,去给他拿水。

    其实诗悦的表现和平时相差无几,改变的只有秦昭的心态。

    被她推开的瞬间,秦昭其实是有些破防的。

    看到她去拿水,秦昭做了个深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很快,诗悦拿了一瓶水放到了他面前。

    酒店房间提供的水是绿瓶的农夫山泉,秦昭看着那瓶盖,第一次觉得晃眼。

    他没动那瓶水。

    诗悦随口问他:“你吃过晚饭没有?”

    “没有。”秦昭拉住诗悦,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明知故问:“你呢?”

    “我吃过了。”诗悦实话实说。

    秦昭:“跟庄隅吃的?”

    诗悦点头,欣然承认。

    她非常坦荡,好像完全没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合适。

    准确来说,这行为的确没有不合适。

    她单身,庄隅单身,一起吃个饭而已,有什么问题。

    可秦昭就是不舒服。

    算了。

    她没有隐瞒他,愿意和他讲真话,这不恰好说明了她暂时对庄隅没有想法么。

    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楼下有WagaS,用不用给你点个外卖?”诗悦问。

    秦昭忽然笑了。

    诗悦被他冷不丁这声笑弄得懵了,盯着他:“你笑什么?”

    “这么关心我。”他凑近她,“感动得我都要以身相许了。”

    诗悦再次被他油到,推开他拿起了手机,在小程序上给他下了一单。

    秦昭吃的东西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不需要问他,随手一点就是。

    点完单不久,酒店工作人员就帮忙把餐取上来了。

    诗悦开了一瓶水,跟秦昭面对面坐下来。

    “明天什么安排?”秦昭吃了几口菜叶子之后,问。

    “跟庄隅去听讲座。”诗悦照旧实话实说。

    秦昭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面上云淡风轻:“什么讲座?”

    “想象的全球化与差异的重置。”诗悦说,“加西亚·坎克里尼的讲座。”

    秦昭:“……”很好,他不认识。

    诗悦见秦昭半晌没说出话来,便跟着补充了一句:“阿根廷人,业内很有名,他的书是南大负责翻译出版的,今年第一次来。”

    秦昭点点头,“那真巧,被你赶上了。”

    诗悦:“是庄隅帮忙弄到的票,没他的话我也去不成。”

    秦昭:“……”怎么又是他。

    他放下叉子,“咔吧”一下拧开旁边的那瓶水,将绿色的盖子放到一边。

    秦昭猛猛灌了两口水,问她:“后天呢,什么安排?”

    诗悦:“暂时不知道,可能随便逛逛吧。”

    秦昭总算是听见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歹诗悦没把后天的时间也安排给庄隅,不是吗?

    想到这里,秦昭露出了一个笑。

    “你来南城是找我还是工作?”诗悦很直接地问了一句。

    秦昭:“我都不知道你来南城。”

    诗悦淡淡一笑:“是么。”

    “不知道我来南城,但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哪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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