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去给张富老板守船?我记得他不是说晚上都有活儿吗?”

    一提到这个,周凤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愁云与怨气:“守什么船!一个晚上才四十块钱,熬鹰似的,够干什么的?还不如在家睡觉!”

    话音一转,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凑了过来,车厢里狭小的空间瞬间被她身上那股廉价的洗衣粉味道填满。

    “一鸣啊,”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你看你现在出息了,认识的都是大老板。能不能……给你权叔也介绍个活儿干?你放心,他有的是力气!”

    “我?”徐一鸣哑然失笑,“周婶,你看我像有本事的人吗?我自己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呢。”

    周凤见他不松口,心一横,一只保养得还算细嫩的手,轻轻搭在了徐一鸣抓着档杆的手背上。

    那微凉的触感让徐一鸣浑身一僵。

    “一鸣……”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暗示,“你帮帮婶子,婶子……不会忘了你的好。”

    徐一鸣的脑子飞速转动。

    张贵权那游手好闲的德性,能干什么活?

    可周凤这姿态,又不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他忽然灵光一闪,小姑不是正缺人手剥蒜吗?

    他沉吟片刻,抽回自己的手:“权叔的活儿……我这儿还真没有。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周凤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

    “……倒是有个活,挺适合你的。”

    周凤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向后靠去,后背重重地撞在车窗上。

    “我……我不行!”她声音发颤,连连摆手,“我都……我都三十好几了,年纪大了,干不了那种活!”

    “年纪大?”徐一鸣听得莫名其妙,“周婶,你这就说笑了。你才三十出头,哪里就老了?我跟你说,这活儿啊,就得趁着现在年轻,眼神好,手脚麻利的时候多干点,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周凤听着他这番劝慰,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说的是人话吗?这是在逼良为娼啊!

    她几乎要崩溃:“一鸣,你就放过我吧!我真干不了!”

    “怎么就干不了了?”徐一鸣越发不解,这不就是剥个蒜,捣个辣椒吗,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眼看就要到家,周凤见说不过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眼圈一红,低下了头:“我知道了……从前……从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到处乱说……”

    徐一鸣彻底懵了:“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别装了!”周凤抬起头,泪眼婆娑,“我对你没误解!是……是张贵权他对你有误解!以为我们……”

    原来是这事!

    徐一鸣恍然大悟,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就说嘛,自己跟她清清白白的,哪来那么多拉扯。

    他长舒一口气,释怀地笑了:“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没事,都是邻里乡亲的,误会解开就行。反正这活儿不远,就在我家,随叫随到,方便得很。”

    “在……在你家?”周凤整个人都傻了。

    “对啊,”徐一鸣把车稳稳停在她家门口,“你也不想你家真的一点收入都没有吧?”

    周凤看着车窗外自家黑漆漆的院门,又看看身边这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她咬着下唇,牙齿深陷入肉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那……那是今晚……就干吗?”

    “啊?”徐一鸣一愣,“这么快?我……我还没跟我小姑商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