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家里那些长辈……尤其是爷爷那边,一直有意撮合我们,说是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去了拍卖行,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我得疯。”
徐一鸣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陈润东刚才对自己敌意那么大,合着是把我也当成竞争对手了?
想动我的女人?
“放心。”徐一鸣眼中闪过精光,“今天就算把海里的鱼王绑架过来,也得让岳父大人赢。对了,叔叔钓鱼水平怎么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李沐月想了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都是我大表哥教的。他说教得特别好,起码比我强多了!”
徐一鸣愣住。
比李沐月强?
那是强还是弱?而且如果是陈润东那个半桶水教出来的……
这把稳了?还是悬了?
两辆车卷着尘土,一前一后驶入庄园。
刚一下车,陈润东冲了过来,那身泥巴干在身上,随着动作扑簌簌往下掉渣。
“姓徐的!赶紧给我找套衣服换!这一身味儿怎么见人?”
徐一鸣双手一摊,指了指空荡荡的院子。
“这庄园虽然是我的,但我平时不住这儿。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个看海的小平房,哪来的男装?要不……你去那边的公共厕所先冲冲?”
陈润东气得脸皮抽搐,狠狠瞪了徐一鸣一眼,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身上的恶臭,骂骂咧咧地朝着角落的水管走去。
“叔叔,您先进屋坐。”
徐一鸣领着李利海走进客厅。
虽然外观看着有些年头,但内部的装修却让李利海眼前一亮。
黄花梨的茶几,极简却考究的实木沙发,墙上挂着的甚至是一幅有些年头的真迹字画。
这小子,看着穿得普通,底蕴倒是不浅。
原本因为陷车积攒的几分火气,在看到这些低调奢华的陈设后消散了不少。
“家里没什么准备,只有这罐老茶,您尝尝。”
徐一鸣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紫砂罐,那是梁若琳老太太留下的。
他也不懂茶,心想那老太太既然住这种豪宅,留下的东西应该差不到哪去,也没多想,抓了一把就扔进玻璃壶里冲泡。
滚水注入,茶汤瞬间变成了浓郁的红褐色。
李利海端起茶杯,刚凑到嘴边,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他眯起眼睛,盯着杯底沉浮的几颗黑漆漆、像小颗粒一样的东西,眉头紧锁。
“一鸣啊……”
李利海放下茶杯,指着里面的沉淀物,语气古怪。
“这是……虫屎?”
徐一鸣心里咯噔。
完犊子。
他刚才只顾着倒水,根本没细看。
这罐子放了不知多久,该不会是生虫了吧?
这可是第一次正式招待未来岳父,给人喝泡了虫子屎的水?
这也太下头了!这不等于直接在面试表上画了个大红叉吗?
就在徐一鸣尴尬得脚趾扣地,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时,洗完脸、依然湿淋淋的陈润东黑着脸走了进来。
听到虫屎二字,他立刻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冷笑一声。
“哈!姓徐的,你什么意思?”
陈润东大步上前,指着那杯茶,满脸幸灾乐祸的鄙夷。
“我姨丈什么身份?你居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