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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刚刚开垦出来的土路慢悠悠地晃荡。

    也许是刚才那一幕的尴尬劲儿还没完全过去,两人话都不多。

    一阵晚风吹过,徐一鸣鼻翼微微耸动。

    那是吴水儿身上的味道。

    不是什么昂贵香水的脂粉气,而是一种混合了洗衣粉、海风和成熟女性特有的体香。

    自打被那怪鱼咬伤之后,徐一鸣的感官敏锐得吓人,这股淡淡的幽香顺着风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心头那股子无名火又有点要抬头的趋势。

    这就有点要命了。

    “那是以前的竹林吧?”吴水儿指着前方不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绿意,抬腿就要往那边走,“看着挺幽静的。”

    徐一鸣心里警铃大作。

    竹林里光线昏暗,孤男寡女,加上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反应……

    “嫂子!”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横跨一步,挡在了路中间。

    吴水儿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那……那边还没清理干净。”徐一鸣脑子转得飞快,指着竹林深处信口胡扯,“前两天我刚抓了几条眼镜蛇,怕还有漏网之鱼,太危险,还是别过去了。”

    一听有蛇,吴水儿立刻打消了进去探幽的念头,缩着身子往回退了两步,“那是得小心,这荒郊野岭的,蛇虫鼠蚁最多了。”

    两人绕开竹林,走到了那片刚被锯得只剩树桩的柚子林旁边。

    原本茂密的柚子树现在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木桩,底下的杂草倒是长得飞快,已经没过了脚踝。

    吴水儿蹲下身,拔了一根草在手里捻了捻,又抓了一把土搓了搓,神色变得专业起来。

    “这地太荒了,光靠人工锄草,累死你也弄不完。”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指着那片杂草,“小鸣,你这得用除草剂。别买那种药性太烈的,就买那种针对阔叶杂草的特定的药。不仅除草快,烂在地理的草根还能沤肥,正好把你这板结的土质松一松,一举两得。”

    徐一鸣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没想到嫂子对农活儿还真的挺在行。

    “多谢嫂子指点,我正愁这草怎么弄呢。”

    “嗨,咱们海边长大的,谁家没两亩薄田?这都是常识。”吴水儿笑了笑,那个腼腆的小媳妇模样似乎又回来了。

    看着她蹲在田埂边认真查看土质的背影,徐一鸣心里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陈明江推荐了他老婆来帮忙打理庄园,也就是眼前的吴水儿。

    论干活,她是把好手,懂行,也勤快。

    可是……

    徐一鸣嗅着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要靠冷水澡才能压下去的躁动。

    把这样一个风韵犹存的嫂子放在这荒无人烟的庄园里,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