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自家屋里钻。

    “哎,贵权叔,周婶!”徐一鸣在后面喊了一声。

    两人僵硬地回头。

    “别这么早睡啊,”徐一鸣笑着指了指自家屋子,“等我一下,我进去给你们拿几瓶刚做好的蒜蓉酱尝尝!”

    夫妻俩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再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哐当一声甩上门,紧接着就是门锁上锁的声音。

    ……

    徐一鸣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转身推开了自家院门。

    屋内的灯光温暖明亮,蒜蓉的香气愈发浓郁。

    小姑陈美清正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放着一个大木盆,正低着头地剁着蒜。

    这蒜蓉酱是陈美清的独门手艺,光是蒜就用了两种。

    一种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大蒜,拍碎切末,用热油炸至金黄酥香,逼出浓烈的蒜香。

    另一种则是更为辛辣、蒜味更纯粹的独头蒜,同样切成碎末,却只用清水淘洗掉多余的黏液,然后和炸好的蒜蓉一起下锅,用小火慢慢煸炒,让两种蒜的香气完美融合。

    这也是她做的蒜蓉酱,比市面上任何一种都更受欢迎的原因。

    旁边的簸箕里,还晾着一堆火红的干辣椒。

    那不是普通的朝天椒,其中混杂着一种细长的野山椒,是陈美清得空时自己进山采的。

    这种野山椒辣度适中,却带有一种独特的果木清香。

    她采回来后,特意留了种子,剩下的则晒干焙香,再用石磨研磨成粉,配上炒香的芝麻粉和花生粉,调配成了独一无二的秘制辣椒粉。

    “小姑,我来吧。”徐一鸣快步走进厨房洗了手,自然而然地接过陈美清手里的菜刀。

    以前父母还在世时,他油瓶倒了都懒得扶。

    可自从家里出事后,这孩子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乖巧懂事,什么活都抢着干。

    陈美清看着侄子熟练的刀工,心中难免泛起一阵酸楚。

    这么多年,徐一鸣怕给她添麻烦,怕被她抛下,小心翼翼地活着。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她也怕自己撑不住,给不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一个安稳的家。

    “吃饭了没?”陈美清站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

    “还没呢。”

    “正好,我也没吃。先做饭,吃饱了再干。”

    徐一鸣有些奇怪:“李沐月刚才打电话,不是说在你这儿吃过饭才走的吗?你怎么还没吃?”

    “我没正经做饭,”陈美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午不是还有剩饭吗?我就给她热了热,拌了点蒜蓉酱,就着泡菜对付了一口。”

    徐一鸣听忍不住感叹:“那她也太饥渴了吧,这都能吃饱?”

    “你个文盲!”陈美清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人家姑娘家肚子饿了,吃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什么饥渴,难听死了!”

    徐一鸣想想也是,李沐月跟着他爬礁石、下山洞,折腾了一天,中午也就吃了点烤海鲜,确实不顶饱。

    陈美清脸上却依旧带着沮丧:“唉,都怪我。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门,我连顿像样的饭都没给做,就让人家吃剩饭,太失礼了。”

    “没事儿,”徐一鸣满不在乎,“她那人不挑嘴,来者不拒,什么都吃得下。”

    “说起来都怪你!”陈美清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火急火燎地要去镇上卖鱼,我又得赶着给你做这酱和辣椒粉,要得这么急,我哪有时间好好做饭招待人家?”

    “这怎么能怪我呢?”徐一鸣觉得冤枉。

    “怎么不怪你?我问你,是卖鱼重要,还是妹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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