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仪辗转反侧。

    是的,想到陈文礼不举这件事,她便忍不住笑。

    继而又想起卫铮,不知是否与他有关系?

    伴随着院外隐隐约约地哭泣声,温令仪睡着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

    翌日睡醒已是辰时。

    宫宴设在黄昏时分,她有一下午的时间做准备。

    想再睡一会,青芜端着温盐水上前:“小姐,陈婉柔在门外跪了一晚上,看样子要晕过去了。”

    温令仪诧异:出息了,竟然真的‘屈尊纡贵’一整晚,还以为跪两个时辰便会离开呢。

    看来,这次是真豁出去了。

    温令仪漱了漱口,吩咐青芜几句。

    青芜偷笑:“陈婉柔听了不得气厥过去?”

    青芜来到山椿院外,一副十分惊讶地模样:“呀,陈姑娘怎么跪这儿了?春桃也没通知一声,该罚。”

    说着,竟然丢给春桃一锭银子。

    给春桃乐得呀。

    她就说再也没有比伺候小姐更美的差事,胳膊肘往外拐才是傻子呢!

    一锭银子……是惩罚?难不成是要砸死春桃?

    画儿气哭了:“你们山椿院也太欺负人了!少夫人昨晚明明瞧见我家小姐跪在这儿,还假装天黑看不见!我要去告诉老夫人!”

    想到昨晚,青芜都乐出声了。

    小姐,太皮。

    虽然天黑下来,完全能看到人影,再说陈婉柔还哇哇叫个不停,小姐怎么可能看不见、听不见。

    可她家小姐是神人。

    还问了一句:“谁家猫儿发情了?”

    青芜轻咳一声,道:“去吧去吧。不过侯爷不举了,老夫人估计烦着呢,你可别挨打。”

    她说侯爷不举,仿佛在说侯爷没吃饭那么顺畅。

    画儿的小脸腾地红了。

    陈婉柔的脸色更加惨白:“你说……什么?那今日温令仪还会进宫赴宴吗?我已经跪了一夜,她原谅我了吗?”

    青芜惊讶掩唇:“定然会去呀,老夫人也会带着陈姑娘去哦。没人通知你吗?”

    这话,对于跪了一夜的陈婉柔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

    她也成功被气晕过去。

    一直到苏醒后,老夫人专程派人为她梳妆打扮,都遮掩不住脸上病恹恹的惨白。

    申时,侯府外停着两辆马车。

    温令仪笑着对老夫人福了福身,径自走向有相府标志的那辆更气派华贵的马车。

    她看到隔壁新搬来的还在倒腾东西,几乎全是女子所用之物,思索着京都城有哪家姑娘独立门户了,便上了马车。

    陈婉柔恨得直磨牙,想跟上去理论,却被老夫人拽住:“今日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藕荷色洛神凌波裙轻覆在陈婉柔身上,裙角绣着的银线水波随着她颤抖的身子也在轻轻晃动,看着越发有凌云仙子那个味道。

    她鬓边青丝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贴在苍白的颊边,柳眉紧蹙,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母亲为何也跟着一同赴宴?”

    嫡母说好这次不去的,否则她怎么会跪在山椿院外求了温令仪那贱人一晚上!

    府中下人来来往往,嫡母不可能不知,却没有叫她……

    思及此,陈婉柔呼吸急促,眼圈越发地红。

    老夫人盯着这个庶女瞧,唇角忽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她抬手将陈婉柔颊边的碎发挽在耳后,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日后母亲为你撑腰,咱们一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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