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你以为你有选择?地狱图选择了我们,就像它选择了所有先祖。看看他们的结局吧——”

    无数影像涌入江淮的脑海:一个古代装束的男子在疯狂中挖出自己的眼睛;一位民国时期的女子纵身跳入熔岩;一个现代青年在街头被地狱之火由内而外吞噬…他们的共同点是背后都有地狱图的刺青,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做出了极端的行为。

    “他们都是失败的载体,无法承受地狱之重。”苏苑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你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你有潜力承受更多,甚至解锁全部十八层。”

    江淮感到背后的刺青灼热难当,仿佛要烧穿他的皮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诱惑他屈服,诱惑他释放。

    “不。”他咬牙坚持,“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地狱图的奴隶。”

    苏苑冷笑一声:“那就继续挣扎吧,小师弟。但记住,当你最终无法承受时,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火焰突然暴涨,吞没了她的身影。江淮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出了梦境,坠入无边的黑暗。

    “啊!”

    江淮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房间中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特调局的休息室,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

    “你醒了?”林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一夜未眠。

    江淮试图坐起来,却感到全身无力,背后的刺青依然隐隐作痛,但那种灼热感已经消退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整整三天。”林瑶递给他一杯水,“感觉怎么样?”

    江淮小口喝着水,清凉的液体滋润了他干痛的喉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最终说,没有透露细节。

    林瑶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墨老说你醒来后需要进食,我让人准备了粥。”

    半小时后,江淮勉强吃下了一小碗白粥。他的体力在缓慢恢复,但精神依然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墨渊在得知他醒来的消息后很快赶到。老人仔细检查了他的状况,表情比前几天轻松了些。

    “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墨渊说,“你的意识成功地与地狱图达成了初步平衡。”

    江淮回想起梦中的经历,苦笑一声:“‘平衡’这个词用得真客气。”

    墨渊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见到了什么?”

    江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拔舌地狱的场景,还有…苏苑。”

    墨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没有选择,地狱图选择了我们,就像它选择了所有先祖。”江淮停顿了一下,“她还给我看了一些影像,似乎是过去的地狱图持有者,他们的结局都很…悲惨。”

    墨渊长叹一声,在床边坐下:“那是地狱图传承中最黑暗的部分。历史上,大多数载体最终都走向了自我毁灭。一部分是因为无法承受力量的反噬,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主动拥抱了地狱的本质,成为了他们本该对抗的存在。”

    “苏苑属于后者?”

    “她走得更远。”墨渊的声音低沉,“她不仅接受了地狱图的力量,还创立了一套理论,认为地狱之力是净化世界的必要工具。她召集了一批追随者,四处‘审判’她认为有罪的人。”

    江淮想起梦中苏苑背后完整的地狱图,不禁问道:“她解锁了多少层?”

    “至少八层,可能更多。”墨渊回答,“每一层地狱图的解锁,都会赋予持有者新的能力,但也使他们离人性更远。据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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