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寻常的邪术或者诅咒。”

    “那……那有办法解开吗?”阿岩忍不住急声问道,他看向凉席上那个流泪的小女孩,眼神里充满了不忍。

    “需要找到根源。”江淮的目光扫过那七具活生生的“囚笼”,“这种禁锢的力量并非无源之水。它必然有一个载体,一个媒介,或者一个施放者。最早发病的人是谁?发病前,他们有没有共同去过某个地方,接触过某样东西,或者……经历过某种不同寻常的事情?”

    乜央老祭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他指向凉席上那个面露恐惧的中年汉子:“最早的是阿帕,我们寨子最好的猎手。大约是半个月前,他进山打猎,回来后就说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说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具体梦到什么,他当时神思恍惚,也说不清楚。第二天,他就变成这样了。”

    “之后,每隔一两天,就多一个人倒下。都是在寨子里,睡了一觉之后,就再也起不来。发病前,他们都说自己做了梦,梦的内容不一样,但都很真实,很可怕。”

    梦?江淮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梦境是意识与潜意识的交界地带,也是灵魂力量相对活跃和容易受到影响的空间。如果禁锢的力量是通过梦境作为媒介施加的……

    “他们做梦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规律?比如,都是在特定的时辰?或者,寨子里那段时间,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迹象?比如,雾气特别浓,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江淮追问。

    乜央和几位寨老相互看了看,低声用苗语快速交流了几句。片刻后,乜央才用汉语回答道:“时辰……好像没有定数,白天晚上都有。至于不寻常的迹象……”他犹豫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恐惧,又像是敬畏。

    “那段时间,后山那片‘沉睡之林’的雾气,确实比往年这个时候要浓一些,而且……颜色有点发灰。”一位寨老低声补充道,他说的是汉语,但“沉睡之林”四个字,用的是苗语的发音,听起来古老而神秘。

    “沉睡之林?”林瑶抬起头。

    乜央老祭司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那是寨子后面的一片老林子,很古老,从我的祖辈的祖辈开始,那里就是禁地。老辈传说,林子里沉睡着古老的山灵,不能打扰,否则会带来灾祸。几十年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没这次这么严重……后来,就严禁任何人靠近了。”

    禁地,沉睡的山灵,灰雾,通过梦境施加的灵魂禁锢……线索似乎隐隐指向了那片被迷雾笼罩的古老森林。

    江淮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望向寨子后方。夜色已然降临,群山化为漆黑的剪影,而在那更深的黑暗中,一片区域似乎格外幽邃,隐约有灰白色的雾气在林间缓慢流淌,如同活物。那里的气息,与他感知到的灵魂禁锢之力,有着某种同源的感觉。

    风铃声依旧不绝于耳。

    江淮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对乜央老祭司道:“我们需要在寨子里住下,进一步了解情况。另外,能否将发病之人的住所,以及他们常去的地方,都告知我们?尤其是阿帕家。”

    “可以,都可以。”乜央连忙点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处,就在我这木楼的客房。阿岩,”他转向青年,“你熟悉寨子,这几天你就跟着两位客人,他们需要什么,你尽力配合。”

    阿岩郑重地点头:“是,族长。”

    安排妥当后,一位寨老领着江淮和林瑶去客房。走出那间充满压抑气氛的主楼,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些许,但那笼罩全寨的死寂和风铃的诡异声响,依旧无处不在。

    客房在吊脚楼的二楼,陈设简单但干净。等带路的寨老离开后,林瑶才低声开口:“你刚才说的灵魂禁锢……有把握吗?”

    “感知不会错。”江淮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广场上那根寂静的图腾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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