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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收拾装备准备离开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镜面短暂地映照出三个并肩而立的女子身影,向他们轻轻挥手道别,然后消失不见。
江淮锁上镜屋的门,转身对林瑶说:“这不是结束。镜子只是通道,真正的源头还在别处。苏晓芸指向西南方不是偶然。”
林瑶望向夜空,几颗星星在城市的灯光中勉强可见:“你认为她们真的能得到安息吗?”
“只要真相被埋没,怨念就不会消散。”江淮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们的工作不是驱鬼,而是为那些不能被听见的声音发声。”
他们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谁也没有提及刚才那一刻各自看到的异常——在镜屋的二楼窗户,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短暂出现,目送他们离去。
车内,林瑶翻拍着苏晓芸的日记,忽然停在一页上:“江淮,看这个。”
她指着日记中的一页插画,那是苏晓芸手绘的镜子草图,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镜为媒,心为凭,以血为契,以魂为证。”
“血契。”江淮脸色凝重,“苏晓芸可能不是简单地自杀,而是与镜子订立了某种契约。她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让镜子记住真相。”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解放她的灵魂,不仅需要查明真相,还需要打破那个契约。”江淮启动汽车,最后看了一眼镜屋,“而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找到那面镜子的起源,以及它最初的主人。”
林瑶靠坐在椅背上,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似乎听到一个遥远的女性声音在耳边低语:“找到她...找到最初的那个...”
她猛地睁眼,看向江淮,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专注地开着车。
任务远未结束,相反,他们刚刚揭开了一层表象。镜中的怨念,比他们想象的要深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