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重新燃起,很是灼人,

    苏枝意有些怕了。

    她太清楚现在的陆羡是什么模样,前两次的纠缠早已让她明白,他如今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可陆羡动作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自己面前。

    两人贴得极近,他的气息裹挟着她。

    “跑什么?你觉得,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能跑得掉?”

    马车车厢就这么大点地方,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当真成了瓮中之鳖。

    风灯摇曳,昏黄的光线下,车厢内气氛压抑。

    驾车的青风识趣地将马车停在了桥洞底下,自己捂着耳朵躲得老远。

    回到苏府,已经是后半夜……

    第二日,苏枝意是被春桃焦急的喊声惊醒的。

    她头痛欲裂,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力气。

    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

    “姑娘,你可算醒了!”

    春桃守在床边,满脸担忧。

    苏枝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勉强清醒了些,声音沙哑地问:“我……我何时回来的……”

    她只记得马车停在桥洞外,之后的事便没了印象。

    “奴婢也不清楚啊。奴婢昨晚一直守在院子里等你,可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你回来,不知怎么就靠在你屋门口睡着了。

    今早醒了脖子又酸又疼,怕是落枕了。”

    苏枝意心头一沉,瞬间就猜到了缘由。

    定是陆羡那厮干的。

    欺负她不算,还打晕她的人,让春桃在寒风里睡了半宿。

    当真是可恶至极。

    春桃俯身想扶她起来,一碰到她,就惊得缩回了手。

    “哎呀,姑娘!你这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发烧了?”

    苏枝意心里咯噔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滚烫灼人。

    怪不得一夜口干舌燥,还头晕得厉害。

    三九寒天,即便马车里暖和,可昨夜折腾半宿,又受了气,着凉发烧也算是情理之中。

    她强撑着坐起身,写下一张退烧的方子递给春桃。

    “你拿着这个去药铺抓药,煎好后趁热给我送来。”

    春桃点头,转身要走,就听她小声道了句:“顺便……再抓一副避子药。”

    春桃顿住脚步,手里的方子险些滑落。

    --

    锦衣卫,诏狱内。

    “阿嚏!”

    陆羡懒懒靠在床上。

    青风端着刚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恭敬禀报:“爷,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免得药性散了。”

    陆羡吸了吸鼻子,接过药碗,仰头便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碗递了回去。

    可青风接过碗后,却站在原地没动,神色迟疑,面露难色。

    “怎么?还有事?”

    青风咬了咬牙,突然跪倒在地。

    “爷,属下明知不该多嘴,却还是要冒死谏言!”

    “说。”

    “这几年爷的身子向来硬朗,可那苏姑娘回京不过半月,爷已经因为她病了两回……何况……何况……”

    “嗯?何况什么?”

    “何况那女子并非良人!她明明有夫君,却还与爷纠缠不清。这般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之人,定非善类。”

    青风抬起头,眼神坚定。

    “属下疑心她是灾星,克主克运,否则爷怎会屡屡因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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