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青柔笑着,伸手想去挽他的胳膊:“哪能啊,我这一回过来,可是有有正事呢……”

    陆羡没让她碰到自己,往后退了半步,淡淡道:“既然是正事,到前头去说吧。”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枝意才敢从屋里出来。

    她来的时候从后门来的,走的时候也从后门走。

    只是那辆小轿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风雪又起,湿滑难行,连辆马车都寻不到。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苏枝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只能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裙摆早已被积雪打湿,冰冷地贴在腿上。

    双腿绵软。

    多狼狈啊。

    街角停着一辆马车,车帘紧闭,遮住了里面的人。

    苏枝意不知马车里的陆羡正透过车帘的缝隙,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像一只盯上老鼠的猫,视线一路黏着她。

    不急不躁,却死死锁住自己的猎物。

    身旁的护卫青风低声禀报:“大人,青空已经传回苏姑娘在谢将军府的消息。”

    车内静了片刻,端坐的男人未发一语,显然是在等着下文。

    青风不敢耽搁,连忙继续道:“苏姑娘嫁入将军府后,便再未研究过医术。她每日深居简出,打理府中琐事,一心围着谢将军转。”

    “呵!”

    陆羡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他都无法相信,当年那个在边关帐中,捧着医书与他畅谈要悬壶济世的苏枝意,竟会甘心做个困于后宅的夫人。

    就这么爱他?

    沉默片刻,他沉声:“那谢将军呢?他身体不适,是真的?”

    青风低头应道,“听说前些日子领兵巡查时受了伤,伤得不轻,一直在府里修养,传言都是将军夫人亲自日日在旁照料……”

    陆羡闻言,缓缓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眼里是一片寒凉。

    他抬手,将攥了许久的一支银簪随意扔在身旁矮几上。

    他薄唇轻启:“走吧。”

    --

    苏枝意走了许久,才回到苏府。刚跨进前厅,一只青瓷茶盏便砸了过来。

    堪堪擦过她肩头,摔得粉碎。

    “苏枝意!你爹如今在诏狱里生死不明,你倒好,昨夜半点力都不肯出。今天一早又不见人影,真是白养了你这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说话的是苏敬之后娶的柳氏,也是给她写信求她回来救人的人。

    昨日求着她去诏狱自荐枕席,此刻却叉着腰站在苏枝意面前指责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不愿付出就你爹,那你也别想着回来扒苏家的东西。

    告诉你,如今府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沾着我的嫁妆。”

    “你的东西我不会碰,我只拿回我娘当年的东西。”

    “笑话!哪里还有你娘的东西?当年你爹被贬斥,你转头就攀着高枝嫁去北平,肯定不知道苏府的难处。

    那时候苏家抄家抄得干干净净,连口像样的锅都没剩下。

    若不是后来我带着嫁妆嫁进来填窟窿,你苏家早就散了架子,哪还轮得到你今天回来装模作样。”

    柳氏冷哼一声。

    “还以为你嫁了将军,能有办法救老爷,结果呢?你半点忙都帮不上!

    我把话撂在这,你爹要是回不来,我柳家的嫁妆,可容不得你这没用的东西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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